秦暘聽得這話,眉頭頓時一緊,經由興安侯這麼一說,他發覺自己的意志,當真如興安侯所言一般,脆弱不堪。
他當時就那麼輕易的放棄了自我控制,那麼輕易的屈服在了自己內心的渴望下。
若這是旁人的又一個圈套,或者是連環套呢?
甚至,若這是在兩國交戰之時,是敵國的圈套呢?
他的意志力那般薄弱,他怎配為秦家人?!
想到此處,秦暘頓時羞愧不已,這羞愧中,還含着對自己深深的惱怒。
是對自己無能與脆弱的惱怒。
他咬牙道:「兒子,大錯!」
瞧着他的模樣,興安侯總算欣慰了些,緩聲開口道:「其三:輕易允諾。不說旁的,就說你應下二皇子的條件之時,可曾想過,二皇子或許是在騙你?你一沒有經過查探求證,二沒有分析利弊,甚至都不曾與府中眾人相商,就這麼輕易允下。」
「你可知曉,秦家一諾千金難換!莫要說你在行事之前已告知祖母,那時你已允諾了!若是二皇子有異心,用了美人計在利用你,利用秦家呢?你可對的起婠兒,對的起秦家?!」
聽得這話,秦暘原本挺直的腰背,此刻卻已是微彎。
他沉聲道:「父親所訓字字皆是,此番是兒子大錯,兒子甘願領罰!」
「如此便再領上十藤!」興安侯撿起地上的藤條,正欲再行家法,外間莫衡匆匆來報:「侯爺,太子殿下來了!」
聽得這話,興安侯皺了皺眉,頗有些氣惱的轉眸對秦羽道:「他追婠兒追的這般緊,太子的臉面竟是一點也不顧了?!」
秦羽聞言笑了笑:「二哥難道要太子殿下不聞不問才好?」
一句話頓時將興安侯給噎住了,他當然不希望李澈對秦婠不管不問,但如李澈這般,媳婦兒回趟娘家小住一日,都要跟着追過來的,整個大胤也沒幾個人了吧?!
興安侯有些煩躁,丟了藤條,對秦暘道:「去換件衣衫迎接太子,莫要讓婠兒瞧出異樣來。」
秦暘點頭應了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可起身之時卻牽扯到了背後的傷處,不由的就悶哼了一聲。
興安侯冷冷看了他一眼:「這點傷便忍不住,若是日後上了戰場,你豈不是要哭爹喊娘?!」
秦暘:……?
總覺得,他被嫌棄的緊。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