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痴人說夢吧!」魏續緊了緊頭盔,青灰色的驢臉上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
陳宮看也不看魏續,只顧着說道:「怎麼不能,高寵若是坐視我們失敗,那他就不是高寵了,曹操染指徐州,目的昭然若謁,下一步的目標就是淮南,高寵要想穩固淮南根基,最好的方法就是設法保全我們,讓曹操繼續糾纏於徐州一帶脫不開身,至少,我想高寵面對徐州紛亂的戰局,也分一杯羹的yu望一定會有。」
「高寵與曹操素有盟約,趟若他不是來救援我們的,還是與曹操合力來征討我們,事情豈不更糟。」呂布一皺眉頭,陳宮的建議實在有點異想天開,眼下各股勢力之間關係錯綜複雜,要理出一個頭緒來,僅憑呂布的頭腦尚不能夠。
陳宮胸有成竹的大聲道:「高寵與曹操的盟約那不過是騙騙人的把戲罷了,曹操奸詐成性,前番結盟不過是為進攻宛城而行的權宜之計,當時高寵勢力弱小,還面對着孫策這般強敵,對曹操可以說毫無威脅,現在情況已大不一樣,孫策覆亡,江東幾乎全部淪落到高寵手裏,以孫策的強悍尚不是高寵的對手,曹操心裏對高寵一定會加以忌憚,這個時候,如果高寵出兵進攻徐州,主公若是曹操,當有何想?」
呂布脫口而出道:「高寵有圖中原之異志?」
陳宮點頭道:「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雖然佔了名義上的優勢,但也因此成為了眾矢之的,年初袁紹挾武力欲迎天子北歸,曹操驚懼不得已讓大將軍位,有此前鑒,高寵在佔領江東之後,曹操卻將揚州牧的封號許給了主公,現在看來目的除了吸引我軍主力南下之外,還有削弱高寵的意圖,憑此二點,宮以為高寵與曹操各懷異志,反目只在須臾耳!」
一直悶聲不響的侯成這時忽然插言道:「你這些話都是臆測罷了,就是與曹操有矛盾,高寵也犯不着遠道來幫我們。」
呂布沉臉朝侯成一瞪,目光中掠過一絲殺機,侯成渾身一顫,嚇得再不敢多說半句。
得到鼓勵的陳宮一臉的興奮,許久以來呂布都沒有這麼重視自已了,他接道:「我剛才說了,要向廣陵太守陳登求援,不管怎麼說,陳珪、陳登父子與主公有舊,以前主公待之不薄,今有難,遣使相求合情合理。那陳登在得到主公求援的消息後,必會將這個消息告知高寵,基於這一點,我們只需向禮物準備的豐厚一點,就能通過陳登打動高寵的心。」
「那什麼禮物才能奏效?」呂布這個時侯心思已亂,加上高順、張遼皆不在身邊,只得順着陳宮的意思問道。
「傳國玉璽!」陳宮目光中炫出異樣的光彩,一字一句的說道。
「啪——!」陳宮話音未落,呂布已揚起手中的鞭子,朝着陳宮劈頭蓋臉狠狠抽去,清脆的響聲過後,陳宮的左臉頰上突顯出一道血痕。
「你說什麼?」呂布厲聲道。
面對狂怒的呂布,陳宮毫無懼色,大聲道:「不誘之以利,如何能讓高寵出兵,玉璽送給了高寵,他日我們可以再奪回來,若是命沒有了,空留個玉璽有什麼用。」
呂布高高揚起馬鞭,這根鞭子是用馬的鬃毛結成的,抽打在身上,生生的可將人打得皮開肉綻,再加上是神力無窮的呂布抽下,這結果可想而知,平日裏就是侯成、成廉這些個粗筋糙肉的武將都見着害怕,更別說陳宮這一介文士了。
陳宮此時卻是異乎尋常的堅強,他凜然的迎視着呂布,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複雜又痛苦的神色,其中分明帶着些許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悲苦。
呂布的手終於頹然落下,走投無路的他再沒有思想,也明白陳宮說的話對於自已來說,是無法選擇的選擇。
他無奈的點點頭,問道:「何人可為使者?」
陳宮大聲回道:「前尚書令陳紀、陳群父子今在下邳,主公可留陳紀在城中為質,遣陳群出使廣陵,如此則不怕陳群不效死命。」
廣陵,僅是一個多月不見,陳登原先消瘦的臉龐已有了些許紅潤之色,這還是多虧了華佗和于吉兩位精通醫理的醫師精心治療,陳登的病原是因為操勞過度所致,後來慢慢的發展為肺癆,這個病相當難治,又極易傳染,一般醫師都避之不及。
高寵迎面踏上江北的土地,既有一絲熟悉又有一些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