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保全。
聞知劉偕被殺的消息,劉勛大悲,不聽屬下勸誡,親率大軍猛攻上繚城,這第一日的惡戰整整持繼了一個白天,上繚城下屍體堆積如山,填滿了護城河。
「許多軍屯兵第一次上戰場,根本沒有經驗,在城垛上剛一露頭就……」朱桓滿身是血,額頭更是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皮肉翻卷,顯得異常的猙獰兇悍。
敵人的進攻如此瘋狂,完全是不惜性命,照今天這樣與敵耗下去,就算用三條命換一條命,作為兵力少的守方也是不合算的,劉勛或許已看到了這一點。
「明天——,如果戰況不利的話,只能用它來試試了。」顧雍的眼睛轉向了城樓邊一字排開朝向敵陣的拋石車上——霹靂車。
由於時間倉促,自劉曄造出首輛霹靂車以後,我令工匠連日連夜趕做也不過造制了六輛,現在我把它們全部留給了顧雍。
從上繚到皖城,我與劉勛就象兩個比拼角力的鬥士,攻與守的角色轉換在不同的地點上演着,只是由於參與人員能力差異,結局也就有了天壤之別。
就在顧雍、朱桓惡戰上繚時,我正率軍北渡長江,向廬江郡劉勛的老巢皖城疾進,十一月皖城的氣候已經是深秋時節了,北方刺骨的寒風只會颳得越來越猛烈,還穿着夏時發的單薄衣衫的守城兵士倚着槍桿將身子儘可能的躲進城垛後面。
「啊——真他媽的困死了!」一個守城的小兵嘴裏嘟囔了一句,縮了縮脖子,眼睛眯起一條縫向城下掃了一眼。
「咦,快看那是什麼?」小兵叫了起來。
一旁被吵醒了美夢的士兵紛紛伸出頭,只見遠處黑夜裏有一條火龍在慢慢移動,隱隱約約還可以聽到沉重而整齊的行軍腳步聲。
「大驚小怪什麼,沒看到打着的旗號嗎,快去打開城門,說不定主公從豫章凱旋迴來了呢?」說這話時那隊長一臉的懊惱。
「聽說豫章那邊富得流油啊,主公這次一定是滿載而歸吧!」小兵不情願的站直了身向城門跑去,眼睛裏掠過貪焚的慾念,卻渾然不知危險的降臨。
巨大的用鐵皮包製的城門「吱呀呀——」的開了,我壓低聲音喊了一聲「沖」,早已按耐不住的士兵們就象潮水一般湧向城門,等到守城軍士發覺上當時,一切都晚了。
奪城的這一戰完全可以用兵不血刃來形容,睡夢中的守軍沒有組織起象樣的抵抗就放棄了,包括劉勛妻子和部曲共萬餘眾全部被我軍俘獲。
這一天是建安二年十一月十七日,我以三千兵奔襲千里,攻佔劉勛的老巢皖城,取得了戰略上的主動,三萬劉勛軍就此陷入了進無可進,退無處退的困境之中。
勝利對於我來說,似乎已是伸手可得了,然而,一切真的會隨我所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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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新三國策的第一卷豫章行至此已算是結束了,按照我原先設想的情節,主人公亂世立足的這一部分算是基本上寫完了,下一步面臨的將是與孫策的強強對話,其間將是權謀、戰事、乃至外交、經濟整個領域的大比拼,不能單純靠一兩場戰鬥來結束它。
具體到第二部分的寫法,我擬採用傳統的第三人稱寫法,基本上不脫離高寵這一條主線,適當的參加一部分對手孫策、周瑜,一部分屬將太史慈、陸遜等人的刻劃,希望這樣能從側面豐富一下我在人物描畫上的單薄。
另:偶牙不好,蛀的,幾天沒睡好,再這樣準備拔了,真覺得世上最痛苦之事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