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聲呼喊傳來:「師兄,不要啊!」朱無照閃電一般的射來,連忙攔在九隱和紫貂只見,嬉皮笑臉的求情:「嘿嘿,掌門師兄且慢,掌門師兄且慢。」他又是鞠躬又是作揖,攔在了紫貂的面前。「掌門師兄,這女孩和我們在海外海上也是共患難過的,這樣把她趕走,我們於心不忍哪,是不是,龍狐?」朱無照相龍狐求援,龍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不過還是幫了他這個忙:「不錯。」朱無照感激的沖龍狐一小,緊接着對九隱說道:「掌門師兄,您也看到了吧,我沒有胡說對不對?您就通融一下,讓她留在無為劍派,她剛剛修成人形,世間的一切人情世故,都不懂,您將她趕走,只怕出了這座山,就被那些心懷險惡的魔修擄去做了鼎爐、器魂之類的東西了,這豈不是憑添了一筆殺孽?」九隱還沒有說話,一直沒有開口的紫貂突然出聲了:「誰說我不懂人情世故?我心中明白得很。你為何對我這般好?還不是圖我的容貌,若是我生得如夜叉一般,你還會這般對我嗎?世人皆是如此,好美惡丑,男女一樣。」朱無照啞口無言,九隱皺起了眉頭:「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片面地看待世界,你這套理論是從何而來?」自然是從射巫山那裏來的,射巫山本來就沒有什麼「積極人生觀」,又被人暗算致死,能留給她什麼光明的思想?無一例外,全是黑暗的記憶。紫貂之所以一化作人形,就自閉倔強,和射巫山留下的記憶,是分不開的。
朱無照被她說得啞口無言,細想之下,竟然覺得她說得不錯,若是當時在月亮船上,第一眼看到的乃是一個醜八怪,只怕他現在連紫貂是誰都忘記了,還會對她有什麼好感?只是他向來乃是一個不服輸的人,雖然覺得自己理虧,可是還是結結巴巴的說道:「可、可你、不是挺漂亮……」「哼!」紫貂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他一眼。朱無照嘆了一口氣:「掌門師兄,算了,這件事情我不管了,你將她送下山去吧。」不料九隱卻搖搖頭:「不行。」「不行!」這一次所有的人都驚訝,九隱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樣放她下山,她這樣的思想,不出三月便會淪入魔道,為害人間。不能讓她下山,將她留在山上,每日誦讀三清道經,滌去她心中的怨毒,方可讓她利去。」朱無照結結巴巴的說道:「可是,這不、這不是,把她關起來嗎?」九隱點點頭:「不錯!」九隱本就是個古板之人,又以匡扶正道為己任,見到一個有可能淪入魔道的妖修,自然不能放過。「可是……」朱無照還想說什麼,九隱已經決定,任他怎麼說,也不起作用。龍狐也在一邊勸道:「掌門師兄,這件事情,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九隱一擺手:「我意已決,不必多言。」就在大家都在為紫貂正確的時候,在一次出乎大家的意料,紫貂自己竟然放棄了。
「你們不必說了,我同意留下來。」紫貂昂着頭說道。「為什麼!」最不理解的,就是朱無照了。紫貂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在她的心中,射巫山的影子深重,射巫山認定世界是弱肉強食的,即便是在修真界也是一樣。強者的作為就是道理,弱者的抗爭,不過是螳螂臂擋車,這個觀念深刻的影響着紫貂,他覺得,此刻自己就算是反抗,結果還是一樣的,不若爽快地接受:這樣既可以保全自己,又有了修煉的安全場所。等到將來自己足夠強大了,再從這裏殺出去,那時自己是強者,自己的作為也就是道理了。現在做什麼,都沒有用。她這麼一說,其他人都沒什麼好說的了,九隱點點頭:「好,既然你願意,我命人在山側為你開一間靜室,你便在那裏好生修煉吧。」九隱說完,和無德道人道別了一聲,自己走了。紫貂倔強的昂着頭,站在那裏。朱無照看了她一眼,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不了解她,搖搖頭,跟在師傅後面走了。龍狐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想了半天:「等到古升回來,讓他去和掌門師兄說說,他師傅最聽他的話了。」
而此刻,除了龍狐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在惦記古升,不過他惦記的是骨聖——羅羅道人。羅羅大人着急的在雲殿裏面走來走去。骨殿是修來給骨聖用的,他只能使用雲殿。現在雲殿就是他平時和眾長老、城首們議事的地方,今天的會議,十分機密,只來了八名長老。羅羅道人一遍一遍的走着,嘴裏不停的說道:「大哥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這沃野原我們壘骨城到底還去不去呀?諸位,你們倒是說說啊,有什麼意見?」下面的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說話。羅羅
第二卷魔典第一百八十八節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