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可是那一對飛劍,那是他的本命法器,他們射日神劍一脈,又以用劍為主,若使用別的法器傷了這飛劍,那豈不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極為愚蠢?若是一不小心毀了飛劍,那更加得不償失。
射老二處處被動,攻不敢攻,守更難守,處處掣肘,打了不到一盞茶時間,他實在受不了了,一怒之下以自己的身體做肉盾撞向萬毒道人,口中喝道:「老子不打了!」他既然已經發話,萬毒道人自然不能把他怎麼樣了,射老二如一頭怒牛一般沖了過去,卻沒有撞到萬毒道人,手中已然多了兩柄飛劍。射老二一聲嘆息,知道自己距離萬毒道人,還差得很遠,這一場輸得雖然胸中煩悶,卻並沒有什麼不甘。射老二收好自己的飛劍,灰溜溜的下去。萬毒道人兵不血刃,便贏了射老二,下面頓時掌聲雷動。人們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修士,大為欽佩。萬毒道人呵呵一笑,也有些得意,沖周圍來了一個四方揖,背着手昂着頭下去了。射老二回到己方陣營,低着頭對射老大說道:「大哥,我沒用……」射老大搖搖頭,神色凝重:「他們有備而來,實力又高我們一籌,怪不得你。」三人之中射老二輸得最慘,連射日神劍的絕技都沒有使出來,就被打敗了。三場定勝負,其實勝負已分,這最後一場本來不必再打了,可是射老大堅持上場,他要為自己的門派贏得榮譽之戰。
五大門派的掌門人見他堅持要打完最後一場,也沒什麼辦法,只好去通知蒼虛派。蒼虛派最後一個出場的,乃是洪鐘老人。射老大腳尖輕輕一點,身體好像柳絮一樣輕飄飄地在空中一搖三擺,落在了擂台上。這一手身法頓時為他贏得了滿堂彩。身法包含的內容非常廣泛,並不是僅僅要速度快、靈活,還有很多花活兒,畢竟修士們修煉不光是為了戰鬥,天道的內容廣泛,這樣曼妙的身法也是很難辦到的。射老大在兄弟三人之中,功力最深,這一場誓為射日神劍找回面子,因此一上來便顯露了這一手身法,果然效果不錯。反觀蒼虛派最後一個出場的洪鐘老人,頭髮鬍子白花花的一把,僂着腰從蒼虛派之中走了出來,步履蹣跚,一步三搖,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到了擂台前面,他伸手比了比擂台的高度,擂台乃使用大石壘成,差不多有他胸口那麼高,洪鐘老人退後幾步,猛地一個衝刺,「嘿」地一聲跳起,卻只高出擂台不多,他雙臂用力,扒在了擂台邊沿上,眾人一陣鬨笑,有人大叫:「老頭子,下去吧,下去吧,別來這裏送命……」射老大面色越來越難看,他可不像下面那些廢物,蒼虛派就算是再不濟,也不至於只有兩個人能夠出場應戰,隨便找一個低輩的弟子,也能輕鬆上台,何至於出這樣一個老者?其中定然有詐。
洪鐘老人手腳並用,奮力彈了幾下,終於上了擂台,他不好意思地對下面笑笑,抖掉了身上的灰塵,然後笑呵呵地對射老大說道:「我上來了,你說怎麼打吧。」射老大冷冷的看着他,伸手從背後拔出一柄劍。那柄劍在剛剛出鞘的時候,看起來還和一般的長劍沒什麼區別,可是一出鞘,就開始變寬變長,等到它完全被拔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三十丈長,三丈寬!這樣一柄巨劍,射老大舉重若輕:「這是我的『追日劍』,請前輩賜教!」他舉着巨劍,劍尖向下,因為巨劍過長,為了保持這個姿勢,他不得不飛上了天空,才能這樣拿着劍,向洪鐘老人行禮。下面的人驚呼:「射老大,你腦子進水了……」這樣的理解乃是晚輩對長輩,抱拳的時候大拇指完全扣在裏面,意思是不敢稱大,劍尖向下,意思是不敢露鋒芒。眾人眼前洪鐘老人不過是一個尋常的老邁之人,怎得射老大對他如此敬重?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洪鐘老人見到射老大這樣尊敬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捉弄他了。他正顏一笑:「好了,老頭子也不和你胡鬧了,既然你要打,那我們就開始吧!」射老大一躬身:「如此晚輩有譖了!」他丟出手中的巨劍,巨劍在空中光芒一閃,突然由笨重變得靈活無比,橫着在空中一個盤旋,劍身扭動,劍刃向下,一劍斬向洪鐘老人。洪鐘老人站立不動,雙掌輕輕一拍,「啪」的一聲,一道聲浪射出,巨劍如遭重創,「嗡」的一聲被彈了回去。因為洪鐘老人這一招乃有的放矢,並沒有像在連月島上一樣大範圍的攻擊,下面的人感覺不到這鼓掌的威力,還很奇怪,為什麼那老頭一鼓掌,射老大就把自己的飛劍撤回去?洪鐘老人微笑看着驚訝的射老大:「我這功法有些古怪,若是不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