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不應該直接讓開。
他身後的幾名師弟也是同樣的想法,但也就在這一剎那,他的臉色驟然蒼白無比,黃豆大小的汗珠瞬間從他的額頭上、髮絲之中滴滴滾落。
他豁然轉身,示意所有的師弟讓開。
「怎麼了,師兄?」
他的幾名師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着那名女修帶着身後的四名修士進入明月齋的山門內里,等到他們忍不住輕聲發問時,周遭至少也有五六道遁光飛了過來,其中甚至有化神期的大能。
他們都是同樣的疑問。
「她方才給我感受了一道劍意。」
天羽真君敬畏無比的看着明月齋山門深處,他顫聲道:「那便是隨着無數電罡而來的那些劍罡之中的劍意。」
嘶……
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
所有看着那名女修身影消失處的修士,全部和他一樣,臉色蒼白起來,冷汗滾滾墜落。
方才他們所有人聚集在明月齋的山門之外親眼目睹了明月齋里發生的這一戰,所以他們和那些純粹在很遠的洲域觀看直播的修士相比,他們更清楚那種元氣波動有多可怖。
他們更是十分確定那種級別的戰鬥是他們無法參與甚至無法理解的戰鬥。
既然是參與這一戰的人到來,的確又哪裏有他們講話的份。
……
呂神靚很隨性的漫步在明月齋的山門之中。
她來明月齋也並非是出於什麼仔細的計劃,而是突然起意。
她原本是要去異雷山見王離,但想着去異雷山要穿過小玉洲,她便順便來明月齋轉一轉。
雖說這名創世者在修真界的身份就是明月齋的齋主,而且她可能已經借用了這個身份無數年,但她也沒有覺得這名創世者會在明月齋留下什麼對她有用的信息。
明月齋的所有人自然很輕易的看出了跟在她身後的葉玖月等人,但當她也隨意的流淌出一絲劍意之後,便沒有人敢接近,也沒有任何人來阻攔她的行走。
她逛花園一般的走着,最終進入了明月齋齋主平時靜修的那座宗主殿。
在進入這座白玉般的小殿之前,她也的確沒有發現任何不同尋常的氣息,但是當她進入到這座宗主殿之中,站到這名創世者平時靜修的蓮台上時,她卻是驚訝起來。
她的目光落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白玉般的牆壁上有一些深紅色的符紋。
那些符紋很奇特,就像是有人隨手用深紅色的山石劃出的岩畫,而且明顯時代已經十分久遠,深紅色的粉末都已經起了異樣的變化,散發着滄桑的氣息。
畫技也顯得很粗鄙,甚至有些拙劣,就像是手笨腳笨的人的塗鴉,甚至連有些小孩子畫的畫都不如。
但是畫的線條的內容,卻是讓呂神靚真的很意外。
這些畫似乎是很獨立的內容,但都是這個時代的修真界無法理解的舊時代的內容。
她靜靜的看着這些畫,漸漸分辨出這些粗陋的畫的內容都可以歸結於武器。
有一副畫畫的是一個長着三個頭的巨龍,便是之前在捉蟲山出現的基多拉,神話基因獸。
它頭頂上方似乎畫了一片星空,星空之中像是有一顆巨大的隕石懸浮在一顆星球的暗面,這顆隕石的內里,伸出一根奇特的彎曲炮筒,炮筒外圍紊亂的曲線,又像是潮汐又像是毀滅的焰光。
在它的左側前方,有一滴水滴,這顆水滴的前方的牆面上,正好有一道深深的凹痕,給人的感覺是這顆隨手一畫的水滴都似乎可以將牆面擊穿。
這頭基多拉的下方,紊亂的紅線就像是海水在晃蕩。
海水的深處,有一道深紅色的人影,他的身上似乎長滿了珊瑚,但偏偏那些珊瑚似乎很有銳利的質感,看久了,就覺得似乎不是長滿了珊瑚,而是這人身穿着一件極為獨特的戰甲。
在這頭基多拉的後方,有一名如同女巫般模樣的女子,她的身上似乎在揮發着無數的碎片,那些碎片似乎像是蟲,又像是塵霾。
在所有這些畫面的空白之處,都是累累的白骨,給人的感覺,就是所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