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一道侷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女生手裏拎着大包小包,踉踉蹌蹌的朝他沖了過來。
在距離高牧兩三米遠的時候,想來個緊急剎車。
然而,她顯然是忘記了自己現在的狀態,腳下的急剎人是剎住了,但是手裏的大包小包卻是慣性繼續往前衝去,力道之下把她停下的身體強行往前一帶。
於是乎,整個人撲向了高牧。
投懷送抱!
高牧剛剛轉身,把撞他行李箱扶正, 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一樣東西朝他砸了過來。
下意識往邊上依然,然後又止住避讓的身體,伸出一雙手抱向對方。
要是東西,他避讓肯定沒關係,可對方是一個人,一個女人,高牧要是再避開就少了一些道義。
所以,他才強行制止避開的身體,伸出雙手想要阻止這場摔倒。
只可惜,高牧在避讓的時候,整個人的重心就發生了偏移,靠他一雙手的力量,根本無法抵消女生摔倒的慣性力道。
毫不意外,兩個人都朝地上重重的摔了下去。
唯一的不同,是高牧的屁股和後背同地球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而女生則是整個人趴在了高牧的身上。
女生的一雙手以為死死的,下意識的抓着大小包,所以又被慣性的拉直了出去。
現在的情況是,她的一雙手筆直的伸在高牧的腦袋上方,她的嘴巴親在了高牧的頭髮上,她的整個身子正好趴在高牧的身上。
除了手有接觸地面外,其它地方全部被高牧隔擋了。
場面,香艷無比。
周圍,一片安靜!
原本喧囂無比,不時從周圍遠處傳來的喧囂聲突然就消失了一樣,仿佛天地間就剩下緊緊貼在一起的兩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牧渾濁的、宕機失去思維的腦海,突然被一股窒息感刺激的清醒了過來。
呼吸困難,不管他的鼻子、嘴巴用多大的功率呼吸,都無法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在他的臉龐周圍,被擠壓的沒有一絲縫隙留下,猶如真空。
高牧不是小白,雖然看不見,雖然呼吸困難,但是臉部的觸感和鼻息間的氣味告訴他,這是怎麼一回事,更知道襲擊擠壓他大頭的是什麼人間兇器。
老實說,要不是真的呼吸困難,沒有人會願意離開這樣的環境,改變這樣的狀態。
呼吸困難讓高牧清醒了過來,也因為呼吸困難讓他清醒的腦海反應遲鈍了一些。
下意識的伸出一雙手,抓住元兇,努力把對方推離。
只露出了半公分的空間,只呼吸了半口新鮮的空氣,一聲尖叫又讓高牧收回了抓元兇的手。
嗚呼哀哉!
高牧的面部再次被封殺,空氣繼續被隔離,真空再臨!
「嗚對嗚不嗚起……」
剎那明白是怎麼回事的高牧,被壓制的舌頭都卷不起來,想說抱歉卻說不出口。
趴在高牧身上的女生,全身酥麻,一張臉紅到了脖子之下,紅到了腳底板,衣服包裹之下的皮膚,就沒有一寸不紅的地方。
身為女人,被這樣觸碰,實在是太讓人羞愧了。
明知道身下的男人不是故意的,她也很清楚高牧的五官在什麼地方,她不是不想爬起來。
只是,她一下子爬不起來啊!
手腕上掛着的兩個包,已經把她的手都拉麻了,根本無力支撐身體。
否則在第一時間她就從高牧身上下來了,這樣姿態要是被人看到,那還不成為魔都大開學第一大新聞?
也許今後幾年,她都可能在學校抬不起頭來。
之前是因為被摔懵,手發麻,一下子起不來,現在是因為全身發麻無處使力,只能繼續的趴着。
把頭儘可能的低下,用頭髮遮擋自己的臉,現在的她別無他法,只能來一把鴕鳥精神。
高牧再次被處以真空極刑的時候,缺氧遲鈍的大腦電閃雷鳴,所有的一切都清晰無比的映照在了腦海里。
他犯了一個大忌諱,觸碰了不該觸碰的地方,於是他也躺在地上,雙手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