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桑雖然不屬於級別,但在這個時候,在國產車裏基本屬於最好的車型,近二十萬的價格也很不便宜。
能開上這樣的車,她藍盈盈自然不是個缺錢的主,幾萬塊錢她還真的是沒看在眼裏,也沒有那麼多的感覺。
「你說的輕鬆,幾萬塊錢對你這個小富婆來說算不上什麼,但對別人來說就不一定了。」
瑤瑤不停的摺疊着高牧的夾克衫,不停的拍着隆起堅硬的一個地方。
一開始撿起高牧的衣服,她心裏其實是故意不等高牧,也不準備還給他的。
只是在車子開出去沒多遠的時候,她整理衣服時發現,在夾克的內口袋裏,竟然有一大捆用膠袋包裹的人民幣。
整百為主,還有不少五十二十、十元五元,七七八八,估摸着能有兩萬多。
一件衣服她拿着就拿着了,雖然不破但以它洗的有些局部發白的情況看,也值不了什麼錢。
但這口袋有錢,有幾萬塊錢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不知道高牧這錢是用來幹什麼的,萬一是急用的錢,那豈不是要耽誤了他的事情。
就算不急用,以高牧的穿着打扮也看的出來,他和藍盈盈和她不是一路人,至少不富裕。
也就是說,這兩萬多塊錢,對高牧來講或許是事關身家性命的巨款。
憂慮在瑤瑤的心頭無盡的飄蕩,這一刻,她覺得特別的對不起高牧。
人家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幫了她生死攸關的大忙,結果很可能是把自己置於生死攸關之地了。
她倍感對不起高牧,更讓她難過的是,除了拿了高牧的錢和衣服,她竟然不知道他的任何一點信息,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除了以「怨」德報,她沒有給高牧留下任何的感謝,甚至是把他推到了悽慘的境界。
高牧現在確實很悽慘,摸遍了全身上下,只在褲袋裏摸出了一個五毛的硬幣。
這是他現在唯一的財產了,此時的他十分的後悔。
當然,他並不是後悔救了女生瑤瑤,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他後悔的是,要是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劇情,就應該先把鄧姐的貨款支付了。
把錢背在身上幹什麼?
不但累,現在更是失去了所有,這一下真的是一夜回到了解放前。之前一段時間的努力不但白費了,眼前的困難更是不知道如何解決。
悠悠一嘆,走進了一家煙酒雜貨店。
「小伙子要買點什麼?煙還是酒?」
老闆很熱情,高牧很冷靜。
「我不買東西,我想打個電話。」
「打電話這邊,給你。」
這年代路邊小店的公用電話,屬於發展的黃金時期,幾乎家家都有一部公用電話。
積少成多,這小生意對店裏的收益還是有補充的。
「老闆。」高牧不好意思的摸出五毛錢硬幣「我錢包丟了嗎,身上只有五毛錢?」
不用多說,老闆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倒也沒有輕視高牧,態度依然在「電話上有時間和話費的顯示,到時間了我會告訴你的。」
高牧沒求救,他也不會主動幫助,做個五毛錢生意也是好的。
「好吧!」
高牧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在撥號之前把五毛硬幣合在雙掌之間,求了一遍如來和觀音,保佑他一次成功,一定要讓他聯繫到目前唯一能救他的人。
慎重的按下了一長串號碼,在嘟……嘟……聲中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假如此時有人站在高牧的身後,一定會發現他竟然在微微的跺着腳,擔憂還是很大的。
這個電話號碼是他唯一記住的一個本地號碼,也是他覺得能幫助他,幫他解決困局的一個號碼。
而現在,他唯一的感受,就是這電話的鈴聲好悠長,悠長的好像深幽的隧道,仿佛好像永遠到不了盡頭。
「你好,哪一位?」
當電話終於接通,終於傳來聲音的時候,高牧如釋重負的長長出了一口氣。
光明再現!
「濤姐,是我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