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他也想要我們當奴隸?」
這句話出來,似乎點燃了周圍逃奴們的怒火。
但是楚酓嗤笑一聲:「要把你們當奴隸,還會談僱傭二字?」
「那也未必,到了洪州,我們的命怎麼辦還不是他做主?」
有人壓低聲音,語氣憤怒身體顫抖:「他說給我們生活的土地,我們可是殺了倉梧民中的主人跑出來的,沒有任何人會接收我們,哪怕是那些山野中的部族也不敢接受我們,他們怎麼可能給我們一塊真正自由的土地呢,無非還是看中了我們的勞力罷了!」
「要為他們工作,和為倉梧民工作又有什麼不同,他居然以為我們報仇需要依靠他的能耐嗎,我不幹了,即使我一個人死了也不會依靠這幾人的力量,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那人要提起戰矛,邊上有人嗤笑:「如果你能殺了他,白天在江水上的時候就不會被打的游泳了。」
那人面紅耳赤:「那是兩回事,當時我尋思搶不到財貨,跑也就跑了,但現在他想我們給他當勞力,這不能忍受,我自認還有點脾氣,不願意就這樣向他低頭,我去殺他,要是死了,也省得給我埋了。」
楚酓則是看着那人獰笑起來:「去!現在就去,你和我說什麼呢?不用告訴我,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啊。」
那人受不得這激,偏要站起來,卻被楚枋拉住,作為實質上的三位逃奴首領之一,楚枋說話有些時候比起楚酓要管用的多。
「算了吧!大不了我們不要那人幫忙了」
楚酓也看向楚枋:「那是你們不要,我要,你們不要和我有什麼關係?」
「兩天後的晚上我就順着湘水南下,春雷已過三聲,雨將至,如果我報仇成功,我就會離開這裏,到時候,你們這些人,有些人不是想自己當首領麼,那就分出去吧,有些人喜歡佔山為王,那也分出去,還有些人想要過上好生活,我倒是覺得,真不如去洪州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