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允許私自吞併了萊國。他們還違背了邦交的基礎原則,沒有私下與呂武進行溝通。兩件事加起來很嚴重,挨揍是很合情合理的。
比較關鍵的是,齊國哪怕是做了那些,源於齊桓公(和管仲)留下的福澤,諸夏體系的國家還是多少會給齊國留點顏面,該有的禮儀規範不會全丟了。
這個就是祖上闊過的福利之一,什麼人想對那個人動手,不能下太過狠的手。
士匄就說了:「昔往矣……」
呂武心裏補充:「略輸文采?稍遜風騷?」
士匄停頓了一下下,滿是感概地往下說道:「管敬子(諡號),任政於齊,齊桓公以霸,九合諸侯,一匡天下。」
呂武沉默。
諸夏的歷史避不開的人很多,管仲在公元前六百多年之時就已經獲得了「法家先驅」、「聖人之師」、「諸夏文明保護者」、「諸夏第一相」的頭銜。
不管後世對管仲的評價怎麼樣,呂武所知道的是現在無論誰提到管仲都是一副崇敬和仰慕的模樣,並且還一點都不帶假或演,是打從心裏認可並崇拜。
如果知道管仲的理政與事業,再看看當時諸夏面對的實際環境,都要承認沒有管仲的話,他們就要說上一句「沒有管大神,俺們就要成為野人啦」之類的話了。
要知道,對齊國最為仇恨的魯國,他們能破罵齊國的一切,就是不會對管仲不敬。
連孔老二都承認管仲的功勞,說上一句:微管仲,吾披髮左衽已!
呂武在這一刻起了雄心壯志,低聲呢喃道:「先賢已逝,偉業永存。先輩斬荊披靡,後輩當有人才出,我等自當再現風華。」
士匄聽得真切。
誰不想干一番偉大的事業呢!
然後,他們偉大事業的起點是,將齊國給滅掉???
前去「臨淄」的獻會沒有多久就回來了。
齊君呂環拒絕接見獻會,並放話要跟晉國拼了。
若說衛君衛衎是個精神病,齊君呂環就是一個老頑童。像他們這樣的國君,不能也無法用看待正常人的目光去對待。
「我出城時遇公子光。他言,請元戎多多吝惜齊人。」獻會的表情挺怪的。
作為老子的齊君呂環說要跟晉國拼了,他的兒子呂光看上去很清醒。
只是吧?呂光是齊國的儲君,也就是齊國國君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特地等晉國這邊的使者,再講那樣的話,未免太喪氣了一些。
那是呂光根本不奢望齊國能打贏晉國,同時對將要發生在「臨淄」這邊的戰役感到很絕望。
呂武對這個呂光有點印象,心想:「不是說這位公子是個挺荒唐的人嗎?看着怎麼好像蠻有自知之明的呢?」
獻會又說道:「城內善於技擊之人已被徵召,從者眾也!」
所謂的「善於技擊」就是一幫非常能打的人,一般是在「臨淄」當「大俠」之類的角色。
目前沒有墨家,不存在什麼俠。
由於「臨淄」的商業異常發達,諸夏歷史上最先出現「社會活力團體」的國度就是在齊國,以「臨淄」這邊的數量最多。
士匄問道:「你入城,城內情況如何?」
獻會答道:「斯於室崩,野於野擁。」
我了個去!
不進去不知道,城池裏面太特麼亂了,幾乎到哪都能看到人潮洶湧,房子都快給擠塌了。
士匄與呂武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地互相點頭。
晉軍在駐紮的同時,相關的攻城器械已經在打造。
他們就是奔着攻破「臨淄」來的。破城之後未必會對齊君一家子和齊國高層的人身安全怎麼樣,也肯定不能幹掉齊君或身份太特別的某個誰。齊國其餘貴族、國人之類?他們就不用客氣了。
翌日。
齊國那邊又來了使節,到來的是剛回去不久的晏嬰,邀請晉軍在「臨淄」西南邊的平野進行交戰。
話里話外就一個意思,齊國是一個有尊嚴的國家,不會任由晉國恃強凌弱。
呂武非常平靜地回了一句:「萊人何其無辜。」
第564章:跟晉人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