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確。
國君開始不講規則,偏偏他又沒有鎮壓一切的實力,其餘人能讓他亂來?
很快又有新的消息傳過來。
欒書直接去堵住了公族,阻止他們繼續將戰利品送出去。
祁奚主動找到欒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談到自己已經勸了國君,只是勸諫無果,其餘的一些公族鬼迷心竅,一樣阻止不了。
事情鬧得太大了。
很多人顧不得寒冷走出大帳。
一些貴族帶上自家的武士,已經出營往運送戰利品的位置而去。
更多的貴族則是全副武裝,找自己的頂頭上司。
呂武在去程滑軍帳的路上,遭遇到了黃召和楊度。
他們三人也就會合成一股。
軍營里沒有往昔的平靜,人來人往顯得亂糟糟。
每一個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一些膽子比較大的人,他們已經開始罵起了國君。
呂武等人來到程滑大帳處,看到了另外兩個同僚。
黃召一臉鐵青地問:「為何不進?」
早就過來的徐章臉色難看地說:「程『帥』閉帳不見。」
講真話,呂武到現在都還覺得不可思議。
國君該是受到了什麼教育,又或是遭到誰的蠱惑,才能幹出這種失智的行為?
呂武在思考,發現四位同僚都盯着自己看,詫異道:「程『帥』閉帳,我亦不可進。」
楊度張了張嘴,忍不住還是說道:「程『帥』賞識武子,或與我等不同?」
他們又不是瞎子或笨蛋,早看出程滑某種程度上仰仗於呂武。
既然仰仗,程滑對呂武的態度肯定有別於其他下屬。
呂武卻搖頭,說道:「此事涉及全軍,程『帥』已閉帳,必然自有主張。我等帳外靜候即可。」
現代有那麼一句話,別將上司的看重視作跋扈的資本,也不要因為自己受到上司的看重,一次次地去消磨。
這事關乎到全軍,又不是只有一兩人被針對。
程滑的爵位才晉升多久,成為「帥」也是這次的事。
欒書都已經出面,其餘的「卿」肯定也行動了起來。
他們只需要表達出集體意志,去逼迫自己的上司幹辦不到的事情,算怎麼回事。
還能喘氣的人,沒有一個不在意這一次事件。
而姬壽曼這位國君現在正在幹什麼呢?
他待在自己的後帳,鼓着一張臉,手裏握着殺掉塗地貴族的劍。
「君上?」胥童小心翼翼地說:「全營鼓譟啊……」
其餘的侍從以及守帳武士,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以前姬壽曼還是挺講道理和規則,成了國君之後卻變了個人似得,先是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斷殺奴婢,後來連侍從也不放過。
現在,他竟然跳過殺護衛這個階層,直接拿貴族開刀了!
哪怕是國君也不能隨便殺貴族啊!
當前又不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年代,甚至君主想殺犯錯的貴族都不是那麼容易,需要拿出一個實實在在的證據,做到其餘貴族也認為那人該殺。
國君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胥童,問道:「你也覺得寡人錯了?」
胥童被嚇得渾身顫慄,內心十分恐懼,卻還是開口說道:「本無錯事,眾貴人不服,君上自也無錯,只怪事已成舊例。」
好幾代的國君都是那麼乾的。
都成為一套規則了。
「寡人窮啊!」國君哭喪着臉,又說:「寡人怕啊!」
胥童知道國君在說些什麼,卻是用嚴厲的目光打量帳內的其餘人,警告道:「今日之事若有泄露,你等皆死!」
他看向國君,低聲哀求道:「從長計議啊,君上!」
而這時,欒書帶着一些同僚,包括祁奚在內的不少公族,過來求見國君。
求見的聲音很大,還能聽到欒書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
「君上?」胥童走向國君,眼睛死盯着那柄泛着寒光的劍,靠近之後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