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那個壞女人要殺你啊!」
王七郎當然不會說,因為自己比她更壞,壞的讓壞女人都撕心裂肺,恨自己入骨。
所以那顧紫衣找自己報仇來了:「你都說是壞女人了,壞女人殺人需要理由嗎?」
龍女覺得王七郎說得很有道理:「好像是誒。」
龍女吃着糖葫蘆,糖漿糊得嘴角都是,因此抿着嘴一直舔嘴巴。
最後她又想起了什麼,轉身看着王七郎說道:「這幾天我們將姜城轉遍了,接下來我們還去哪?」
王七郎搖了搖頭:「沒有接下來了,我該回去了。」
龍女不要明白,王七郎便接着強調了一遍。
「就是要分別了。」
「你不是要去尋找自由嗎?」
王七郎敞開胸懷擁抱天地,笑着對她說:「去吧!」
「整個天地都是你的了。」
龍女聽到自由兩個字,就想起了戲曲里煙花三月的陽州,那江南的煙雨之美。
不過她看着王七郎,想到分別兩個字突然有些失落。
「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東西。」
「對了,你寫的《白龍傳》我很喜歡。」
「可惜。」
「寫的不是我。」
王七郎搖頭而笑:「不必遺憾,你有你的故事等待着你去書寫。」
「可能沒有故事裏那麼驚心動魄和感人肺腑,但是卻是自己選擇的人生,不是嗎?」
龍女知道分別已經不可避免,面前這個人雖然看似很好說話,但是決定下來的東西無可動搖。
「你這麼有才華,可不可以給我取個名字?」
王七郎點了點頭:「姓什麼?」
龍女立刻說道:「姓白。」
王七郎斟酌了一下,最後睜開眼睛:「白羽衣怎麼樣?」
龍女立刻好奇的貼上前來:「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可以和我說說嗎?」
王七郎裝作大詩人,站在城牆之上手舞足蹈。
一邊吟詩一邊演出來:「滿室天香仙子家,一琴一劍一杯茶;羽衣常帶煙霞色,不惹人間桃李花。」
他低頭看向了龍女:「天人身着羽衣,披雲帶霞。」
「也願你始終如同天上雲霞,不惹人間煩擾喧譁。」
龍女期待着外面的世界,但是又捨不得現在的感覺:「喂!」
「我如果回東海,還能再見到你嗎?」
王七郎卻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嗎?」
「不惹人間桃李花,要做最瀟灑自由的雲中之仙。」
「我、還有這裏的一切,就是那人間煩擾喧譁,就是那人間桃李之花。」
龍女白羽衣滿頭霧水:「你這人說話怪怪的,看似很有道理,但是我聽不懂。」
白羽衣揮手告別了王七郎,去她夢中的陽州,看那讓人魂牽夢繞的西子湖去了。
而王七郎也該回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