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着,晚上反而不見了?
姜四小姐話里的意思他當然聽得懂:有人對這些流民下了殺手,白天還在廟宇里的流民到了夜裏就被人殺了,這個可能想想雖說叫人害怕,卻是解釋的通的。
一家破敗的廟宇夜裏無人,被人傳鬧鬼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這個猜測太過匪夷所思,未必是對的,畢竟無緣無故對這些進過廟宇的人下殺手是為了什麼?
還有,秀兒的父兄夜半為什麼要去那廟宇?這兩個人又為什麼沒有死?錢三眼下滿腦子都是疑惑。
他原本想的是秀兒被握在父兄手中的把柄無外乎什麼相好,又或者年輕時不懂事留下的孩子云雲的。不是他說,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青樓常客,似這等入了花月場因孩子被家裏人要挾的青樓娘子不在少數。
可眼下想想這把柄似乎又不大像。畢竟若是相好孩子什麼的,秀兒被賣都已二十多年了,有相好孩子都不小了,不至於再倚仗這對賭鬼父兄了。
畢竟對於有賭鬼親眷的人而言,沒有這等賭鬼親眷顯然能過的更好。
錢三想了許久卻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對姜韶顏比劃道:「秀兒父兄帶着的包裹也就尋常大小,裏頭裝的是什麼我卻是不曉得了。」
畢竟他也沒湊近看。
不過雖是不知道包裹里是什麼,待到秀兒父兄出來之後他卻是看到了秀兒父兄手上的銀錢袋子了。
「是兩袋沉甸甸的銀子。」錢三說道,「具體多少我不知曉,但看那錢袋大小,這秀兒父兄的銀錢多半就是這麼來的了。」
是秀兒通過這種方法給父兄的銀子嗎?還是別人給的?
原本他自詡見多識廣以為這只是個青樓娘子偷偷接濟父兄的故事,可仔細看了又覺得事情應當沒這麼簡單。
正想着,聽女孩子突然開口了:「秀兒父兄多久洗一次澡?」
哈?這是什麼怪問題?錢三怔住了。
流民,何為流民?無所居,不知所往者。一個素不相識的流民也只偶有好心人會給些粥面施捨一番,卻也沒有人會特意去記一個流民。如此的話……
女孩子開口道:「那如此說來,這些白日裏進去過的流民若是突然失蹤了,也沒有什麼人會記得。更因着流民四處流蕩,即便僥倖有人記得這個流民,他突然失蹤也不會有人去報官,只以為流蕩去了別處?」
江南道富庶,不管去哪一城,都不是活不下去。
這話……錢三聽的神情驚疑不定,頓了片刻之後,臉色「唰」地一白,喃喃道:「姜四小姐說的倒也不是不可能。」
流民居然還會挑白天進晚上不進這本身便有些不合理。說的難聽些,人都是惜命的,流民沒有吃食,時時刻刻面臨着餓死凍死的風險,越到了晚上越該留在廟宇這等地方吧,怎麼可能白天呆着,晚上反而不見了?
姜四小姐話里的意思他當然聽得懂:有人對這些流民下了殺手,白天還在廟宇里的流民到了夜裏就被人殺了,這個可能想想雖說叫人害怕,卻是解釋的通的。
一家破敗的廟宇夜裏無人,被人傳鬧鬼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這個猜測太過匪夷所思,未必是對的,畢竟無緣無故對這些進過廟宇的人下殺手是為了什麼?
還有,秀兒的父兄夜半為什麼要去那廟宇?這兩個人又為什麼沒有死?錢三眼下滿腦子都是疑惑。
他原本想的是秀兒被握在父兄手中的把柄無外乎什麼相好,又或者年輕時不懂事留下的孩子云雲的。不是他說,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青樓常客,似這等入了花月場因孩子被家裏人要挾的青樓娘子不在少數。
可眼下想想這把柄似乎又不大像。畢竟若是相好孩子什麼的,秀兒被賣都已二十多年了,有相好孩子都不小了,不至於再倚仗這對賭鬼父兄了。
畢竟對於有賭鬼親眷的人而言,沒有這等賭鬼親眷顯然能過的更好。
錢三想了許久卻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對姜韶顏比劃道:「秀兒父兄帶着的包裹也就尋常大小,裏頭裝的是什麼我卻是不曉得了。」
畢竟他也沒湊近看。
不過雖是不知道包裹里是什麼,待到秀兒父兄出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