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然的靠在了牢門上,喃喃:「沒把她摁死,又丟了花嬤嬤的東西,那賤人定會把我往死里整的。」
曾經不可一世的老鴇這一刻眼底滿是恐懼,瑟縮了一下身子,臉色蒼白看起來好不可憐。
錢三倒不至於同情她。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嘛!他見過的可憐人多了,那好賭的賭客找他借了高利,還不上來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也可憐的很呢!
莫看眼前這老鴇一副可憐樣,她得勢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拿捏小桃紅那些姑娘時可是往死里壓榨的。
不過雖不可憐她,錢三倒是沒忘記正事,看了眼不遠處朝他點了點頭的姜韶顏,錢三「咳」了一聲,開口了:「春媽媽,好歹相識一場,我知曉你是個什麼人,你當也知曉我是個什麼人。我錢三還不至於特意從寶陵趕到姑蘇來奚落你一番,今日前來,其實是有一件事。」
春媽媽聽到這裏抬頭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什麼事?」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不敢置信的看向錢三道,「你不會讓我借你的高利吧,我倒是敢借,你敢借給我嗎?」
正因為同錢三認識這麼多年,才更清楚錢三是個什麼樣的人。
真當放高利的什麼人都敢借?能叫放高利的借出這錢的,多半是叫他看着還有些油水的。
譬如那些好賭成性的賭客,自己沒錢了,家裏老的兩個還能壓出錢來,又或者家裏兄弟姐妹還願意管的,再不濟家裏有漂亮姑娘的他也借得。
似春媽媽這等壓榨不出來的,他肯借才怪了。
「這倒不是。」錢三立時搖了搖頭,他怎麼可能把高利借給春媽媽,這樣的人能還的出錢來才怪了。
「我是想讓你見一個人。」錢三說着看向向這裏走來的姜韶顏,問春媽媽,「春媽媽可還記得叫我一番『死去活來』的姜四小姐了?」
姜四小姐!春媽媽看着驀然出現在眼前的姜韶顏愣住了。
若不是這次沾上了官司,倒是還不知道這花月樓的春媽媽全名叫「春如花」呢!
這名字……呃,幫她起名的人還挺有盼頭的嘛!
「有什麼好笑的?」春媽媽對着走進來便哈哈大笑指着她喊『倒是不成想春媽媽有個這般如花的名字』的錢三翻了個白眼,道,「那姓花的還叫花仙子呢!」
那花嬤嬤的人同「花仙子」三個字有搭邊的地方嗎?
青樓里的姑娘不都叫這名兒?這還不是錢三這等嫖客喜歡才取的這名嗎?
「有笑我的功夫不如多讀幾本書,你等若是愛聽什麼風雅名字,我等也取得!」春媽媽說着冷笑了一聲,指着錢三的鼻子便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你個殺千刀的狗東西,要不是你,我花月樓怎會開不下去?要不是開不下去怎會打上楊家的主意?要不是打上楊家的主意,怎會招惹上那個狐狸精……」
「這關我什麼事?」錢三臉皮厚的很,完全不在意春媽媽的喝罵,聞言哼了一聲,道,「你自己心裏沒數,招惹了楊家那什麼二夫人,同我有什麼關係?」
這話把春媽媽說的一噎,瞪了錢三片刻之後突地垂下了腦袋,神情頹然的靠在了牢門上,喃喃:「沒把她摁死,又丟了花嬤嬤的東西,那賤人定會把我往死里整的。」
曾經不可一世的老鴇這一刻眼底滿是恐懼,瑟縮了一下身子,臉色蒼白看起來好不可憐。
錢三倒不至於同情她。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嘛!他見過的可憐人多了,那好賭的賭客找他借了高利,還不上來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也可憐的很呢!
莫看眼前這老鴇一副可憐樣,她得勢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拿捏小桃紅那些姑娘時可是往死里壓榨的。
不過雖不可憐她,錢三倒是沒忘記正事,看了眼不遠處朝他點了點頭的姜韶顏,錢三「咳」了一聲,開口了:「春媽媽,好歹相識一場,我知曉你是個什麼人,你當也知曉我是個什麼人。我錢三還不至於特意從寶陵趕到姑蘇來奚落你一番,今日前來,其實是有一件事。」
春媽媽聽到這裏抬頭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什麼事?」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不敢置信的看向錢三道,「你不會讓我借你的高利吧,我倒是敢借,你敢借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