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在他和白豪中間,只要往左邊橫移一步,便可以錯開白豪的視線,那也許將會是他動手的最佳時機。
這世上或許有人可以假裝高興、假裝悲傷,直到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但很顯然,這樣的人幾乎不可能出現在真正的軍人臉上。
邢飛用一味的麻木試圖覆蓋住臉上的黯然,還可以解釋成情緒宣洩到了極點依舊無所適從的平靜,但燕清的眼神中卻多了太多的情緒表達。
當邢飛說小綠是葛山女兒時,他眼裏滿是吃驚,當白豪那麼回答時,他眼裏又是那麼不可置信的冷漠。
這麼明顯的情緒轉換,白豪再不把燕清當一回事也是心中一緊,特別是凝聚視線看向木青卻只能看到白豪時,那種不好的預感瞬間在他心中放大了數倍。
邢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向左橫移了一步。
驟起的呼嘯聲里,木青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但白豪的反應也不慢,幾乎是在木青消失的下一個剎那,便低吼着攻向了懷風花。
他五指彎曲,拖曳着一抹猩紅的血色,直接抓向了懷風花暴露在空氣中纖細白皙的脖頸。
這光影交換的剎那,時間都變得慢了許多。
懷風花離白豪太近了,根本就是伸手探臂的距離,所以當白豪向她偷襲時,她只來得及瞪大眼睛,而眼角餘光里那一抹拖曳着猩紅血氣的利爪已經悄無聲息地探了過來。
「砰咚。」
一聲肉體撞擊在石塊上的悶響,場間的局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燕清呆呆地站在原地,張大嘴巴,眨了眨眼睛,一切都來得太快,他明明就死死看着前方,可也還是在這一聲悶響過後,視線才算是追上了場上的身影。
木青抱着懷風花退到了遠方。
邢飛趴在一堆碎石板上,背上出現了幾條深可見骨的抓痕,直到此時,鮮血才漫出傷口留到了被火焰燎黑了的石面上。
至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則退到了更遠的地方,他雙手掩面,曲起的手指頭似乎已經嵌入了臉上的血肉中,嘴裏面發出一陣陣陰戾的嘶吼:「你最該死!你最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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