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說話,而是先看了眼天上,好似是想穿過那厚厚雲海,去看到那遠在不知道多少里之外的而後才微微笑道「這是獨一份的東西,以往那些傢伙,空有個庚辛劍主的名頭,沒能走到這一步,當個屁庚辛劍主。不過那小子倒也知道輕重,距離上一次借劍之後,如今可是再不願意輕易借劍了,神器好用,可怎麼才能讓那東西不將自己心智侵染,以及怎麼才能看清自己,都不容易。」
白寅沉默很久,忽然問道「那個年輕劍仙,即便是在朝青秋的局裏,我看也不見得能夠說離開便真的離開了。」
寧啟帝毫不在意,「朝青秋這個人,向來求穩,但若是因此就說他這個人沒有半點的冒險精神了,我覺得那絕不可能,這位年輕劍仙被他放入局中,不過是起手,最後怎麼決斷,那是那個年輕劍仙的事情,和朝青秋無關。」
白寅譏諷道「你不是號稱算盡人心,如今這些事情,也只能看着朝青秋了?」
說是老友,但實際一見面必有一番風雨,故而寧啟帝也不在意,他說道「朝青秋算的是大局,我看的是人心,他的局在這裏,我的局在別處,孰優孰劣,到時候再見分曉。」
說完這句話,寧啟帝轉身要走,但很快又轉頭回來,笑眯眯問道「老朋友,要是有朝一日,我非得拖你進一個死局,你別怨我。」
這一生以劍道至高處為己任,以拯救世間為目的的劍仙白寅,此刻忽然毛骨悚然,有些不敢置信問道「為了誰?!」
和寧啟帝相交那麼些年,他哪裏能不知道這人看起來平和隨意,但實際上內心卻是個十足十的瘋子。
要不是瘋子,當初那個境界,他就敢算計雲海境的那一批雲端強者?
只是面對白寅的詢問,寧啟帝只是哈哈大笑。
……
……
其實已經悄無聲息趕到那處戰場外數千里的朝青秋和柳巷兩人,也在全神貫注的看着那邊景象。
直到有數道劍光沖天而起,仿佛不可一世一般將雲海掀開,而後衝上天穹後,朝青秋才滿意的點點頭,轉身便走。
柳巷跟在他身後,有些怪異說道「你還真是算無遺策,他就這麼往前跨了一步?」
朝青秋微笑道「以後和我搏命的人里,就能多一個這傢伙,而且我還沒把握贏他。」
柳巷皺眉道「你就這麼操心,讓他趕上你了,你呢?會不會也在某種絕境下才是最強的你?」
聽着這話,朝青秋說了一番和之前李扶搖所說大概意思差不多的東西,每個劍修的至強時,其實不在於當時那位劍修的狀態,只在心境。
或是境遇。
朝青秋淡然道「我這一生,最強之時已經過去,往後不會再有了。」
柳巷微微一愣,倒也知道之前人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隨即追問道「是什麼時候,白魚鎮?還是洛陽城?亦或是你人間的最後一戰?」
朝青秋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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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魚鎮的時候,他和人間劍士為劍山再開,傳續劍道,在洛陽城的時候,他更是劍開天幕,鏖戰數位聖人,至於人間最後一戰,更是慘烈。
不過什麼時候才是最強的朝青秋,估計也只有這位劍仙自己知道。
柳巷問道「李扶搖被你拉高到了這個地步,那除去他之外,你還有看好的劍修嗎?」
朝青秋平靜道「能走到這一步的劍修,都各有千秋,沒什麼好說的。」
柳巷笑眯眯問道「那身後的呢?」
朝青秋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想問什麼。
但也只是搖搖頭。
……
……
大戰停歇,戰場早已經是支離破碎,這處不知道多少年無人踏足的所謂凶地,此刻大地塌陷,戰場破碎,已經可以說是徹底毀去。
李扶搖背負葉笙歌站在支離破碎的戰場之上,周遭是被劍氣攪碎的修行者屍體,殘屍斷骸,數不勝數,其實最開始李扶搖出劍之時,被劍氣攪碎的那些修行者,已經是徹底化作齏粉,只是後來李扶搖注重殺人,卻是針對的那些天君,故而這些修行者只是波及,故而並沒有像之前那些修行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