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道理,「多謝台座指點。」
「現在亂了,也就亂了,有些好處,給別人要大方一點,這樣你的路,也要好走一些。」
說罷,錢鏐雙目泛着精光:「老夫入閣之後,你們要多加努力啊。」
「台座放心!」
「復先祖之偉業,何其難也。」
一聲長嘆,錢鏐拿出一張紙,遞給身旁一人:「燒了吧。」
「台座,要不要……做個備份?」
「燒了吧。」
「是!」
接過這張紙的人,立刻轉身,前往另外一處船艙,等錢鏐下船之後,此人推開了房門,然後道:「將名單上的檔案,全部燒了。」
「啊?!主任,這些都是『桃園會』亂黨分子的……」
「這是台座的意思!」
「是!」
有個機密秘書見狀,上前小聲地問道:「主任,這件事情……是不是,要記錄一下?」
「不必。」
聽到這個答案,機密秘書頓時大喜,頓時道,「主任,莫非局長入閣之事……」
「現在已經跟我們稅務局沒有關係了,『三法司』也好,廣州都督府也罷,還是說嶺南省政府,這是他們的事情。我們,現在就是個看客。」
言罷,又聽到了一聲驚爆,爆炸是如此的激烈,大概是「天寶號」已經承受不住,要徹底的沉默在這裏。
這一次的行動,「天寶號」裝滿了金銀財寶,金絲楠木都有二十多根,那都是好東西啊。
除此之外,「天寶號」這次用來壓艙的,都是上好的翡翠。
儘管翡翠不值錢,於貞觀朝的人來說,就是破爛石頭,但是極品翡翠,在洛陽依然是不愁沒人要的。
而現在,伴隨着一聲聲爆炸,接二連三的驚爆,這些金的銀的木頭的石頭的,全都一股腦兒沉到了江南洲的水裏。
之前跟着錢鏐的文官們,還在計較着錢財,但隨着錢鏐的態度亮出來,所有稅務總局的文官們都清楚,這一波,不撈也就不撈,由得廣州都督府和嶺南省政府去撈。
稅務總局這一回,不出意外的話,功勞和實際受封的功勞名義,應該是不一致的。
真正的功勞,是短期內瓦解了「南海四大家族」,至少他們的大本營之一,南都廣州,算是歇菜了。
沒有個十幾二十年,別想重整旗鼓。
而明面上「南海四大家族」收斂的原因,就是查到了「蓄奴」……非法蓄奴。
中央的那些相公,定然是知道這一切是誰的功勞,只是封賞的時候,決計不能說是為了獎勵肢解「南霸天」。
定稅有功,追討稅款……這便是一個極好的理由。
而給這個理由加上一個金額,那就是……五十億。
五十億,拿來糊弄民間的輿論,已經是綽綽有餘。
錢鏐會春風得意,八十歲高齡入閣,半隻腳入土的時刻,完成了前人難以想像的壯舉。
至於說他如何應對報復,至於說嶺南省到底會出現什麼動盪。
對錢老大而言,根本是不值得傷腦筋的事情。
死什麼人,死多少人,都是嶺南省本地的事情,關他一個中央大員何事?
而此時,在韶州州立醫院加護病房內,馮令頵堆着笑,沖王角說道:「王相公,這『飛鷹銃』呢,民間不得私自持有,非法的。不過馮某幾經周折,倒是找到了幾件散落在民間的『飛鷹銃』配件,王相公,您看……要不要湊合一下?」
「都行,都可以的,我不挑,我就是想看看有多厲害,反正我也不要子彈。」
「那……王相公,『飛鷹銃』的配件,就放在這裏?」
「放下吧。」
王角點點頭,一副「槍迷」的模樣,等馮令頵說告辭的時候,王角直接蹲在那裏頭也不回地揮揮手,仿佛是急不可耐一般。
等馮令頵走了之後,王角這才打開了箱子,一柄裝配完整的「飛鷹銃」,就這樣擺放在了裏面。
穿越前曾經是個專業保安的王角,抄起「飛鷹銃」看了看:「怎麼跟常威用的
263 一個個都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