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做臨時工。
所以,老陳部隊的「武裝押運」,其實生意相當的紅火。
有些黑水甚至是流鬼的工程師,只要手裏還有點錢的,都是找老陳的部下幫忙。
畢竟大雪天或者沙暴天氣還能庇護一二的商號,不是沒有,但是少之又少,且也不會跟這些「國之棟樑」打交道。
老陳憋屈了這麼久,貞觀三百零二年的夏天,總算是鬆了口氣。
再這樣下去,他手底下的兵是不是廢物不知道,反正他自己快成廢物了。
一個大兵抵擋誘惑這麼久,夠可以了。
而解決老陳苦惱之人,正是現在一群將軍頻頻敬禮敬酒的錢鏐。
「拆分稅務」的第一個重要試點,就是河北。
原河北行署專員,現凌煙閣秘書處首席、中央進奏院辦公廳主任張濬,他內心知道,他應該反對的,這於國不利。
然而,反對的這張嘴,他根本張不出來。
改制後的河北省,到處是他的老部下,「拆分稅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地方會有大量結餘,至於說糊弄中央搞得亂七八糟,怎麼地也得是幾年之後的事情。
就眼前而言,張濬這個「瀚海公」敢反對,他基本可以不用回河北了。
「鄉親們」會恨他入骨。
沒別的意思,就是一點「心意」。
更讓張濬背皮發麻的是,錢鏐在中央進奏院的例行會議中發了言,給了建議之後,三天時間都沒有,河北省就匯總了多地州縣,表示夏糧徵收之後,河北各地都能全力配合朝廷大政。
這其中涉及到一個小小的關鍵,那就是大唐帝國每年財稅上繳國庫,就是在夏糧之後。
所以,「鄉親們」那是在給「瀚海公」老領導吃定心丸,說老領導不用擔心河北省的糧食徵收嗎?
那分明就是在逼宮,逼着張濬做選擇。
而這一切,當真是河北省地方的「同氣連枝」?
張濬不信,他只能震驚於錢鏐這個畜生,手居然伸的這麼長,伸的這麼遠,甚至都伸到了河北省,他都毫無察覺。
大半個河北,幾乎就是在短短几天之內,就配合錢鏐演了一場戲。
說實話,當時張濬聽說中央進奏院那個扯淡會議的時候,想着的是錢鏐會將這個「試點」放在江東老家。
天下財富尤為集中的地方,要是「拆分稅務」,地方之富,將會超出想像。
萬萬沒想到,錢鏐的刀出鞘了,卻捅得有點偏,往他張老漢的身後猛地就來了這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