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沒有就沒有,以後有,那就行了。」
郭威說的瀟灑,常克恭卻琢磨過來兩個事情。
一是現在棉花的價格就算飛到月亮上,王角也不會去折騰。
「勞人黨」和「湘義軍」,吃吃喝喝都是集中供應的,假假的算一算,能給大兵們都整一套冬裝,那就不錯了。
穩住了「湘義軍」,剩下的,都是小事。
只要部隊不亂,再怎麼亂,都能壓下去。
隨着「靖難軍」的撤離,「勞人黨」也好,「湘義軍」也罷,在這兒不算全面主場,只能說半個。
就這么半個,還是因為南昌的工人有了去處。
真正掌控全場的,是江西房氏,財雄勢大,根本不怕任何一種玩法。
王角折騰不過,至少是現在,不能瞎折騰,平白得罪一個巨頭,到時候就多處夾擊,完全沒了翻本的希望。
二是王角擺明了不爽,這事兒被記了下來,將來能不能讓江西房氏吐血,就要看王角到時候有沒有能耐黑吃黑。
但不管如何,正如郭威說的那樣,這事兒……沒完。
常克恭只需要記下這兩點,回去之後,就要開始琢磨、權衡,以後到底是賭誰。
賭江西房氏呢,就要早做打算。
賭王角呢,更是要早做打算。
橫豎兩家要分個高低。
常克恭並不認為王角現在有叫板的實力,但是,貞觀三百零三年到了,很多事情,很難說的。
貞觀三百零三年做不到的事情,貞觀三百零四年或者零五年,說不定就能做到了呢?
告別郭威的路上,常克恭沒有繼續起碼,郭威的車專門送他的。
路上,常克恭認真地琢磨起來,他只從練兵的專業角度來看,江西房氏要是沒有一點大動作,搞不好,跟王角單挑,那是挑不過的。
想到這裏,常克恭又重新召集了兒子,然後在作訓處的辦公室中,看着江西房氏的佈置。
「你們說,王相公,會不會掀桌?」
「爹……又怎麼了?」
常克恭的兒子們垮着臉,一臉的不耐煩。
「我見過郭大了,也把大概的事情說了一通。」
「啊?!爹!!你這是……你這是把兒子往火坑裏推啊!!」
「爹!郭大郎是敢抽我們大嘴巴子的,這是讓他逮着機會了呀!!」
兒子們的表現一如既往的拉胯,然而正是因為如此,讓常克恭很滿意。
廢物,也有廢物的好處。
有了怕的人,他們就老老實實了,不作妖也不發癲了。
現在挺好的。
常家的指望是什麼?!
還不是指望着大姑娘的男人,還有郭家的大哥?!
「你們跟房氏那邊……沒有來去吧?」
「能有什麼來去?就是吃個飯而已。」
「爹,發生什麼事兒了?」
「你們跟房氏那邊,不管是什麼嫡子嫡孫還是經理管家,能掰掉的,直接掰掉。」
常克恭想了想,又道,「有什麼話,都忘我頭上推,潑髒水什麼的都行。然後我再給你們兩千塊錢,買一點好禮物,手錶、金條還是珠寶首飾,不要差了。」
「然後呢……話要說的軟,姿態要擺的低。總之,要像喪家犬一樣賠不是,知道不?」
「不是……爹,你這是讓我們去幹啥?!」
「我們好不容易跟房氏的人認識,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你這樣讓我們很難做啊。」
常克恭點了點頭,道:「也是,畢竟你們也是成家立業的,讓你們伏低做小,實在是有些為難……」
說罷,常克恭掏出了手槍,然後道:「不去的就去地下陪你們娘吧,免得她寂寞。」
「……」
「……」
「……」
幾個兒子當時就跪了下來。
「爹!您看您,我們還能做不孝子不成?您吩咐什麼,我們還能不照做?!」
「爹!我這就去!」
522 常克恭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