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還拍電影呢。」
「啥電影?」
「說是《孟姜女哭長城》。」
「那能好看嗎?」
「正選角呢。」
「不是說那什麼花見羞嗎?」
「人花見羞不是跑南方去了嘛。」
「那這會兒是誰來着?」
「前頭聽說是歐家的一個侄女,這會兒麼,估摸着就啥都不是了。」
「怎麼個意思?」
「你聽我跟你說啊……」
洛陽女子大學在洛陽西南,帶博士的地方,則是靠近洛水一些。
整個一大片地區,不是「鄭家灣」就是「白家裏」,鄭姓和白姓特別多,主要也是以前滎陽鄭氏和洛陽白氏的緣故。
不過體面一點的大戶,卻又不全是如此,張姓又佔了一部分。
體面人雖多,文化人也多,但不代表就不會嚼舌根,尤其是教學任務如此輕鬆的歲月里,只要學校沒有拖欠工資,該浪的時候……那也得浪。
此時不少本校的學生,只是知道有人北蒼省的讀書郎在這裏,狀頭郎不在,但狀頭郎的「朋友」卻是在的。
金公子是個大紅人,所以當金公子張羅着選角兒的事情,整個洛陽女子大學的氣氛,都帶着一點點粉紅的感覺。
很猛。
「夫人誒,嘞個學校裏頭哩妹兒,好熱情哦。官人要是來這兒,那不是舒服慘嘍……」
虛空隔空上眼藥的金飛山,這光景也不忘了給蕭溫上警鈴。
萬萬不能讓老公來這女兒國,來了還得了?!
她一個女人家,在這兒都有些扛不住,何況是男人。
本以為會是個討論「誰說女子不如男」的地方,可惜讓金飛山大失所望,還不如在耒陽縣呢,更別說安仁縣。
思來想去,還是老公那裏靠譜一些。
她也不傻,來學校里混日子許久,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貞觀三百零三年的年輕女兒們,怕不是還不如幾十年前呢。
看着黑壓壓的人頭,一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那臉蛋、那身姿、那小眼神兒、那撩人勾魂的語氣……這誰扛得住啊。
「你啊……」
蕭溫笑着搖了搖頭,一臉的寵溺。
放以前,蕭溫是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王秋的出生,就是一道金身,讓人終於鬆了口氣。
一身常服的蕭溫,從袖口中摸出一封家書,「金姐姐,這是相公專門給你的家書,上午才到的,你自己收着。」
「真咧?!」
雀躍不已的金飛山眼睛都亮了,旋即又一臉嬌羞,很是扭扭捏捏地說道,「夫人,妾身也不是很急,夫人你幫忙收着嘛,慢呵兒點回家,妾身再看也可以……」
「那就先收着。」
「不得行!!哦不是……我哩意思喃,收着可以,收着好……」
「給你給你給你……」
蕭溫笑得開心,也不逗弄她了,將信封遞了過去,「相公給我們都寫了的,這一回。」
「誒?!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嘜?嘞個娃兒還曉得一碗水端平哩嗦。」
將王角給自己的家書收好,金飛山覺得有點意外。
「他現在壓力很大,說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
給彭彥苒的信,只說要保重身體,注意飲食起居。
然而給蕭溫的家書中,全是苦悶,那種撲面而來的疲憊,蕭溫隔着千里之外,都能感受到。
不缺錢,又極度缺錢。
但是更讓王角疲憊的是,隨着「勞人黨」的影響力擴散,現在又很多頂着「勞人黨」名頭的投機者加入,引發的一系列事件,都非常的不可控,而且消耗很大。
比如最近的「揚州勞工暴動」一事,雖然朝廷並沒有詳細報道,但是《洛陽日報》的隻言片語中,還是透露出了規模不小。
千人以上的暴動,影響力就是數十萬人口以上的,一兩個縣城都會戒嚴,甚至幾個州都會人心惶惶。
原因很簡單,「風聞」之後,原
568 不是那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