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其實並沒有多少真正的恨意,曾經在某個師範大學當過保安的王角,曾經見過被極品渣男多次甩了的極品女文青,每每跑閨蜜面前哭訴渣男實在是渣,且不得好死,但只要渣男回過頭一哄,之前的所有詛咒,都成放屁。
講白了……放不下。
王角敢這麼肯定王寶珠也是這樣的,那是因為在「寶珠椰子飯」殺魚的這段日子裏,從他的觀察和見聞中判斷,王寶珠這麼多年,居然就沒有再重新找一個。
嘴上倒是口花花的,實際上瞧誰都是渣渣……
黑窩仔的親爹……挺叼的,各種意義上。
「不要管雪不雪啊寶珠姐,冬天到了,北方有錢人會過來過冬。我聽我先生說,武廣線現在一票難求,廣州現在到處都是人。廣交線又是通的,以前每年這時候,都會有交通部的管制通告,肯定都是安排有錢人安心坐車嘛。」
「交州?哇,到了交州,再來殺龍港,也很正常哈。」
王寶珠腦子還挺聰明,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過來。
「對嘛,怎麼樣寶珠姐,先炸一點大排,做個紅燒、醬油水或者直接鹵起來,管你河南河北還是江南,總有適合的,對不對?」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角仔我跟你說,以前啊,就是以前,這時候總有腰間掛銃掛刀的讀書人,然後說是什麼採風啊考察啊旅遊啊什麼的……」
說到這裏,王寶珠竟然眼睛泛着神采,那一臉幸福狀的回味模樣,看的王角哆嗦了一下。
黑窩仔的老爹……挺叼的,各種意義上!
等把麵粉裝卸完,王角帶着人離開之後,「寶珠椰子飯」頓時如燒開熱水,整個沸騰起來。
「哇,你好命啊阿珠,這麼多麵粉,轉手賣就不知幾賺錢。」
「我以前就說的嘛,阿珠人靚心善,命中有福!」
「這麼多麵粉,阿珠用不用得完啊?」
在那裏一個勁嚯嚯直笑的王寶珠則是一手掩嘴一手甩着抹布:「哎呀哪有那麼好,冬天的嘛,角仔聽說我沒看過北方的雪,所以弄點北方的麵粉來着,哦嚯嚯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