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弟子的面,說這湯實在是太給力了,給爺再來一碗,那多沒面子?
錢老漢有滋有味地喝着雞湯,然後又翻閱着新到的信件,其中不少都是詩詞歌賦,但只有蓋了「逍遙」二字的印記的,才會特意挑揀出來。
根據詩詞的排列,一一對照腦海中的密碼本,重新解讀成一句話。
一目十行,博聞強記,這個技能對錢鏢而言,非常的有用。
除非他大哥能用錘子敲爛他的腦袋,然後有辦法把腦子洗乾淨了找到有用的東西,否則,只能幹瞪眼。
「居然是長安先出事?」
將手中的信紙摺疊了一下,隨手擦了一根火柴,將信紙燒了乾淨之後,錢鏢眉頭微皺:「如此,長安就真的去不得了,一旦卷進去,對這小子不好。」
錢老漢在糾結的同時,同一棟樓里休息的藍彩仕,卻是高興的拍手叫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啊!長安的學生鬧事,那個撲街就絕對不會去長安,一定是去洛陽!」
言罷,藍彩仕想了想,又摩挲着下巴,「不知道這次是凌煙閣哪個閣老負責,要是能下來一個,那就刺激了!」
眼睛放着光,藍彩仕很清楚,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中央核心區只要鬧一次,就會波及很大,皇唐天朝為核心的東海南海內陸,每次運動,都會影響直接統轄的一點八億平方里。
從東瀛到黑海,廣袤的國土之上,一個小小的變量,總能在各地引發不一樣的後果。
至於「天涯洲」那另外一億多平方里的土地,藍彩仕從來沒有考慮過會有什麼影響,哪怕那裏還有他藍家的投資。
權力的中心,就在這裏,就在皇唐天朝中央核心區的輻射範圍內,那一點八億平方里,大到讓最高權力機構兩百多年來極為疲憊的巨大土地之上。
「此事,我不能亂來。」
忽地,藍彩仕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給「甫里先生」陸龜蒙做私人秘書,勤勤懇懇任勞任怨,老先生在樓上爽,他就在樓下候着,風裏來雨里去,從未懈怠。
是他藍彩仕好這一口嗎?
是他藍彩仕不想也進去爽爽嗎?
是他藍彩仕真的狂野到如此喪失人性嗎?
當然不是。
他藍彩仕發過誓,要麼不做官,做官,一定是大官!
官運亨通,直上雲霄!
殺龍港,就是他的福地。
求學時代,他就知道,風起雲湧的南海,一定會有大機遇。
因為這裏千帆蔽日,萬舟爭流,發達的貿易,必定會讓財富去追求權力,只是,什麼時候才會讓他介入其中,這個機會在哪兒,他並不知道。
直到拜入陸龜蒙門下,直到現在,直到陸龜蒙看到死了一堆的亂黨之後,還義無反顧地去狂嫖,他知道,這就是機會,他處在一個看不見的風口上,危險重重,卻又機遇多多。
「中央的事情,不能亂猜,我不能賭。」
心中極為激動極為興奮的藍彩仕,不斷地拍打着自己的臉,「冷靜!冷靜!冷靜啊廣西仔!」
自己插手的,是殺龍港甚至整個北蒼省現行以及將來的義務教育推廣,這是他將來站穩腳跟的基本盤。
從本地進奏院選人的位置上,空降到同級行政單位的教育部門,做專管某一個方向的副職,這種操作是可行的。
別說是他藍彩仕現在只有「能力」,那些沒有「能力」的老選人,只要在一個領域專業耕耘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照樣也可以空降。
因為資歷證明了你是這方面的專家,資格表明你在這塊領域中有了較好的人脈,對地方長官來說,他要的是穩,不是折騰。
聽說長安有學生鬧事的那一剎那,藍彩仕想得很多,甚至覺得自己還可以在更大的舞台上發聲,但是冷靜下來之後,才想起來,如果想要入閣,沒有地方省府一把手的履歷,就別想入閣。
內閣任何一個閣臣,都有着非常豐富的地方履歷。
而空降到省府這一層級上做高官,這種事情,貞觀168年之前就已經很少了。
或許貞觀大帝李世
167 年輕人得有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