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兒子!老娘好不容易願意犧牲色相息事寧人,他竟然這樣待她!
檀悠悠學着蓮枝,「哇」的一聲哭出來。
「哭什麼?很委屈嗎?」裴融仰面躺在床上,半垂眸子瞪視着趴在他胸前哇哇大哭的小婦人,臉被打腫的怒氣已經蕩然無存。
檀悠悠哭得傷心極了,抽抽噎噎地道「人家看到你,開心得不得了,以為你是來陪我的,誰想到你竟然不喜歡我,伸手就打我,好痛,嗚嗚嗚……」
「……」裴融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我什麼時候打你了?打人的不是你麼?」
檀悠悠假裝沒聽見,不管不顧地繼續哭「我鼻子疼,鼻骨肯定斷了……」
斷個屁啊!裴融平生第一次想說粗話,這個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小女人!他就是那麼輕輕碰她一下,鼻骨就斷了,那他被她左右開弓大力氣甩耳光,牙根是不是被打鬆了呢?
這樣想着,他就忍不住伸舌頭頂一頂牙根,還好,穩固堅定。
裴融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女人麼,都是越理越得勁的,任由她自己去哭,哭着哭着就沒意思了。
這還得了?哭都不能打動他,什麼才能打動他?檀悠悠拼着一股勁兒,抱住裴融的脖子,把臉對上去,看着他的眼睛哭。
眼淚落在裴融臉上,又癢又酥,他忍不住睜開眼睛,恰好對上一雙濕漉漉、委屈巴巴的小鹿眼。
那眼黑白分明,圓溜溜的,鍥而不捨地盯着他,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裴融瞪視片刻,終究敗下陣來,擰起濃眉沉聲喝道「別哭了!再哭就把你丟下床去!」
檀悠悠手足並用,緊緊盤繞在他身上,哭得打嗝「夫君別罵我別扔我,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裴融被這悽慘的哭聲吵得頭昏腦漲,又怕被下人聽見,只好道「錯在哪裏?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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