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老夫面前,你卻恰受克制,這妖靈,給我拿來……」
大鵬邪王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出奇的霸道與威風。
方行聽大鵬邪王這麼霸道,倒是樂不可支,同時心想這老邪以前看樣子也不是個好貨,這一句「給我拿來」,說的那叫一個自然,一看便沒少幹過這種事!
應獅吼與邪王對攻了一計,無往不利的九頭獅神通竟然失效,心中大感震驚,不惜靈力,瘋狂催動起了九頭獅妖靈,與滾滾黑煙大戰,這時候,卻是連顧都顧不上方行那小鬼了,在被數百道妖靈的包圍之下,哪怕他是堂堂築基中期,也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左支右拙。
更恐怖的就是,這黑雲中的一頭大鵬,實力強悍的出奇。
按照道理來講,他這修煉了近百年的九頭獅妖靈,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着實要比剛剛煉製成功,甚至一點血氣未曾沾染的萬靈旗內妖靈要強,只是有了大鵬邪王這樣的一個怪物,卻使得他壓力倍增,隱隱約約,竟有無法抵擋之感,只能運盡了全力,拼命攻伐。
「小鬼,此人實力倒是不俗,而我等則未享受血祭,力量大受限制,其實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修煉妖靈之術,卻恰好被萬靈旗克制,這才能堪堪抵擋,但這樣斗下去,恐怕誰也奈何不了誰,你也得幫幫忙,將此人制伏,他體內的九頭獅妖靈,竟然是上古妖族的元嬰妖靈,既然碰到了,不可放過,定要奪其法印,封鎮在咱們這萬靈旗上才行……」
在應獅吼有些驚惶之際,大鵬邪王卻也悄然向方行傳音。
看樣子,這老傢伙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信心滿滿。
「好吧,還以為沒我事了呢……」
站在一邊看熱鬧的方行撇了撇嘴,鄙視大鵬邪王道:「也不是我說你,堂堂金丹妖王,竟然連個築基中期都對付不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丟人?」
大鵬邪王氣的七竅生煙,罵道:「老夫有妖軀之時是金丹,如今卻不過只是一縷妖靈而已,且未享受絲毫血祭,能藉助萬靈旗法陣替你困住一個築基中期,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可知道,換了別人驅使萬靈旗這等玄器,都是需要以自身精血為引、消耗修為的,只不過老夫入主此旗,由你控旗,以我驅靈,省去了你多少麻煩,你竟然還……」
「行了行了,看小爺出手,保管手到擒來……」
方行不理會大鵬邪王的絮叨,悄然將萬靈旗鬆開,自主懸在空中,而他則偷偷向應獅吼背後摸了過去,眼見得此人正展開全力,與黑雲之中翻翻滾滾的妖靈惡鬥,無暇他故,便往手裏吐了口唾沫,將背後的驚凰琴摘了下來,雙手握住了較窄的一端,閃電般沖了過去。
將十萬八千劍修煉到了一定火候的他,短距離之內,速度極其驚人,再加上應獅吼無暇他故,頓時被他摸到了身後,揮起驚凰琴,便往應獅吼後腦勺上敲了過去。
堂堂上品玄器,卻被他當成了大棒子使。
卻說應獅吼,正與萬靈旗內的妖靈斗得激烈,忽然間察覺背後有人襲來,尚未作出反應,便只覺後腦勺劇震,被方行這一棒子敲的愣了神,受他驅動的九頭獅妖靈神通法術之間,立刻便有了滯桎,大鵬邪王放聲大笑,無數妖靈沖了上來,宛若潮水,將他卷了起來。
「怎麼樣?還是小爺這一棒子好使吧?」
方行扛着驚凰琴,甚是得意。
大鵬邪王則有點黑臉。
此乃自己初出茅廬第一戰,沒想到對付一個築基中期,還是一個修行法術被萬靈旗克制的築基中期,都沒有順利拿下來,倒是靠了這小鬼幫忙才成功,僅僅如此倒也罷了,偏偏這小鬼還不是憑藉真本事,而是一棒子把此人敲蒙了,這不是故意讓自己難堪嗎?
「走,把這廝壓下去,逼他將九頭獅法印烙印於萬靈旗之上!」
大鵬邪王拿應獅吼出氣,憤憤的踢了一腳。
他倒是看上了應獅吼的九頭獅妖靈,因為他已經看了出來,這九頭獅妖靈,赫然便是上古的元嬰妖尊之靈,其本質上與萬靈旗上封印的妖靈也沒什麼區別,只是不知這百獸宗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將這種妖靈代代傳承了下來,將自己的神念與其煉成了一體。
這樣他們就可以驅使部分九頭獅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