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用臥底的人心都髒,以前我覺得你還不錯,堂堂正正,沒想到你也變了。」
教導處內。
呂澤和李鷹喝着茶,翻看着手上的學員檔案。
「我沒變,只是身份不同了。」
「我很贊同一句話,屁股決定腦袋。」
「現在西區重案組歸我管,手下幾十號兄弟,我得為他們負責。」
說完,呂澤將一份檔案推到李鷹面前:「這個不錯,看着五大三粗,去黑澀會裏當臥底一定如魚得水,讓給我吧。」
「這個不行。」
李鷹只看一眼就拒絕了:「他是獨生子,家裏三代單傳,把他交給你,出點事,我怎麼和他家人交代,選臥底,不選獨生子,這可是規矩。」
「行吧。」
呂澤又拿出一份檔案:「這個呢?」
李鷹還是搖頭:「這個也不行,他舅舅是利東的區議員,出了事會很麻煩。」
選臥底,就像選妃。
能做臥底的人,首先要頭腦清醒,心理素質過硬,還不能有背景。
有背景的人,你讓他當了臥底,他後面覺得太辛苦,回家一抱怨,有大人物出來讓你放人,到時候你放還是不放。
不放,得罪人。
放了,自己會很難受。
不如一開始就排除掉,選些容易掌控的。
「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你選幾個行的給我啊!」
呂澤檔案推給李鷹:「我也不向你多要,五個臥底,分別打入四大社團和恆記,你自己看着辦吧。」
「五個,你在開玩笑?」
李鷹眼睛一瞪:「警隊每年的應屆畢業生才多少,一開口就要五個,乾脆把人全給你算了。」
「最多三個,不是我不給你,每年來警校要臥底的人太多了,也就是你,換別人我最多給一個,要知道被你們要走的這些學警,我還得想辦法編故事,解釋他們為什麼會被辭退。」
「辭退還不簡單,遲到早退,或者說吃不了警校的苦,這些理由夠不夠?」
「不夠再加一條和學員打架,不服從命令,夠開除的了吧?」
呂澤一臉鄙夷的看着李鷹:「在警校待久了,越看你越像個小媳婦了,看把你扣的。」
「少來,你說出花來都沒用,說三個就是三個,這三個臥底你省着點用,要是一年就搞死兩個,以後你再來跟我要人,我是一個都不會有了。」
李鷹攤了攤手,擺出一副你自己看着辦的架勢。
呂澤無奈,誰讓他是來求人的呢,嘆息道:「三個就三個,要機靈點吧,別都是些歪瓜裂棗。」
「放心,其實你一說來意,我就已經為你想到一個人了。」
李鷹找出一份檔案遞給呂澤:「看看吧,理論課第五,射擊課第三,格鬥課第一,綜合成績年級第三,是個好苗子吧?」
「這麼好的苗子你會給我?」
呂澤起了疑心。
像這些在警校時就表現突出的優秀學員,往往沒出校門就被人給內定了。
這個去飛虎隊,那個去情報科,最不濟也是反黑組,緝毒科,哪有送去當臥底的。
就算不能留在各區總部,下放到分區警署,那也是各個分署的心尖尖。
「資料都給你了,還能玩假的,我人品有那麼差嗎?」
李鷹的手在檔案上指了指:「pc:26724,劉一山,看看怎麼樣。」
呂澤接過檔案翻看了幾頁。
發現這就是普通檔案,於是問道:「應該還有沒寫在檔案上的東西吧?」
「確實。」
李鷹開口道:「經核查,劉一山在資料上的父親,其實是他的養父,他的親生父親叫劉雄,是七十年代的珠寶大盜。」
「78年,劉雄再次作案,並在逃跑過程中與警方火拼,被當場擊斃。」
「現在呢,我們並不清楚劉一山加入警隊的目的是什麼。」
「為父親贖罪,當警察彌補過失?」
「還是有別的目的,比如收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