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西村的具體情況,何定邦也不是很清楚。
他只是在彩明苑待得久了,彩名范就在小河西村旁邊,才從周圍人口中聽說了一些。
不過不要緊,何定邦不知道,有個人肯定知道。
那個人就是譚耀文,他是彩明苑這一代的話事人,而且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當地的事不可能瞞過他。
「澤哥,你找我?」
呂澤坐在二樓上喝茶。
下巴上留着小鬍子,戴着紅色墨鏡的譚耀文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正主到了呂澤也不客氣,直來直去的說道:「耀文,你對小西河村了解多少?」
「我們澤哥升了,現在是高級警長,除了彩明苑外還分管着小西河村。」何定邦在一幫為譚耀文說明情況。
「不太清楚,早些年我還會去小西河村玩,這幾年就不行了,現在的小西河村很討厭陌生人,我也好久沒去過了,跟他們不是很熟。」
譚耀文在一旁陪着笑臉。
呂澤靜靜的看着他,一直看了有半分鐘之久,搖頭道:「我不信。」
「澤哥,我說的是實話,小西河村又不歸我管,我操心那邊的事幹嘛。」譚耀文一臉的為難:「我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
見譚耀文連連推脫,呂澤的笑容也冷了下來:「你是彩明苑的話事人,小西河村距離彩明苑不過十里路,這邊放個屁,那邊都能聞到味,你和我說你不知道?」
「澤哥,那幫人是干走私的,手下有很多亡命徒,我惹不起的。」
譚耀文苦着臉:「您別問我了,他們要是知道我和警察走了風聲,回頭肯定派槍手幹掉我,您大人有大量,別逼我去死啊。」
譚耀文有苦難言。
他雖然是恆記在彩明苑的當家人,可恆記是小社團,比不得那些大公司,使大勁也叫不來五十號人。
小西河村那邊呢,全村都是做走私的,整個村子擰成了一股繩,家家戶戶都有槍,港島的家電運往內地,卸船後再運人回來。
這條財路,每月能賺一兩千萬,不知道有多少大社團惦記過。
結果怎麼樣,不管是洪興還是東星,又或者和聯勝和聯記,誰伸手就剁誰,那幫人不好惹的。
「澤哥,要不就算了吧,那群人很兇的。」
何定邦對小西河村也知道一些,生怕呂澤會衝動。
呂澤搖搖手指,沒有贊同何定邦的話,反而笑道:「我們是執法者,這裏不是西墨哥,更不是西西里。
我不管他們做走私,還是販賣人口,都要對我們有最起碼的尊重,不是我了不起,而是我背後站着三萬八千名警員和七百萬港島市民。
算了?
什麼算了?
我答應,它也不答應。」
呂澤將自己的配槍拍在了桌子上。
「澤哥,您別動怒,快把槍收起來。」
譚耀文嚇得一哆嗦,沒想到呂澤這麼有魄力。
呂澤板着臉,端起茶杯放到譚耀文面前,開口道:「耀文,我很看得起你,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任職的一個多月內,沒掃過你的面子。
現在我就要你一句話,小西河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我們還是朋友,不說...」
呂澤拿起茶杯摔在了牆上。
杯子應聲而碎,裏面的茶水灑了一牆。
「以後我走我的陽關路,你走你的獨木橋,咱們依法辦事。」
靜...
譚耀文也被逼到了死角,看看呂澤,再看看何定邦,知道不說恐怕是不行了。
小西河村再厲害,他也不靠那邊吃飯。
呂澤不同,縣官不如現管,他們這些小混混,得罪了當地警員根本沒得混。
咕咚咚...
譚耀文灌了一大口涼茶,破罐子破摔道:「小西河村人不多,一共才三十幾戶,二百多口人,村子裏主事的人有兩家,一家姓蔡,一家姓林,我們都叫他們蔡老大和林老大,都是做走私生意的。」
「他們將港島這邊的電視機,洗衣
第十九章:以勢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