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旺角酒吧。
呂澤和苗志舜坐在吧枱前,喝着啤酒,看着舞台上的鋼管舞女郎。
女孩很漂亮,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這麼好的條件居然來跳鋼管舞,呂澤怎麼想都想不通。
「你看這個女孩是不是很漂亮?」
呂澤端着酒杯,和一旁的苗志舜碰了一下。
苗志舜一飲而盡,目光從跳舞的女孩身上掃過:「還行吧,不輸那些小明星。」
呂澤點點頭:「那你說,她為什麼要跳鋼管舞賺錢,非要選,好好讀書,在學校里釣個有錢的凱子不是更好?」
「這我哪知道,可能是她喜歡吧,人家就愛在酒吧里跳舞,和人亂交,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講。」
苗志舜說完拿起酒瓶,給呂澤倒滿一杯:「今天我和老婆吵了一架,所以沒能去機場接你,希望你不要生氣。」
「這有什麼,我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呂澤說完對舞台上吹了個口哨,拍手喊道:「跳的好,動作再大一點。」
女孩跟隨着音樂扭着腰,聞聲後給呂澤拋了個媚眼。
呂澤哈哈大笑,掏出幾張千元大鈔交給酒保:「讓她給我使勁扭,沒吃飯是怎麼的。」
「好的先生,謝謝先生。」
酒吧拿着錢對女孩晃了晃,又指了指呂澤二人。
女孩一看,跳的更起勁了,不斷對呂澤這邊做出飛吻的動作來。
「下午黃sir和我談過了,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上班,以前的事就當做沒發生過。」
「你也是,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們一哥,黑澀會都知道服從上級,你居然和他頂嘴,真當他拿你沒辦法啊?」
呂澤轉頭看向苗志舜:「對了,連環尖殺案的案子能不能商量一下,我怕你再盯下去會難以收場。」
「回去後我向人打聽了一下,姓馬的家裏挺有勢力的,光這幾天就花了幾百萬出去,請了最好的律師,最權威的心裏與精神方面的專家,從案件入手你是贏不了的,雖然我知道你很想贏。」
「澤哥,你有沒有見過那些受害者家屬?」
苗志舜目光迷離:「我見過,其中一名被害者只有13歲,她母親拉着我的手一個勁的哭,哭到最後都沒有眼淚了。」
苗志舜舉杯一飲而盡,打了個酒隔:「我答應過他們,一定會讓兇手付出應有的代價,我不管他是誰的兒子,他老爸多有錢,多有勢,這件案子我管定了,哪怕要我脫警服我都不在乎。」
呂澤沒說話。
一杯又一杯,陪着苗志舜喝酒。
這酒越喝越鬱悶,越喝越不開心,呂澤無奈嘆道:「這案子要是放在十幾年前,別說他是真的兇手,就算不是,我們說他是,他也就是了。」
「可惜廉政公署出來之後,什麼事都要按規矩來,警察越來越講證據,越來越講規章。」
「那些壞人呢,就利用我們的規章漏洞玩文字遊戲,逃脫法律制裁。」
「偏偏在這個規矩下,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稍微出格一點,人家就會投訴你,讓人不勝其煩。」
說到這,呂澤壓低聲音:「如果法院宣判姓馬的無罪,或者只有幾年刑期,並允許獄外服刑,你怎麼辦?」
苗志舜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大腦中一片空白。
沉默許久,他才想到了一個辦法,試探性的說道:「馬德鐘現在還被關押在拘留室內,明天下午才會被放出去,轉移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澤哥,你說他如果良心發現,在拘留室內上吊自殺的話,是不是人間就能少個惡魔,你我也不用那麼難做了?」
自殺?
呂澤眉頭一挑,有些意外的看着苗志舜。
電影中,苗志舜為了破案就故意陷害過彭奕行,而在彭奕行徹底爆發,打死了他多名手下之後,苗志舜更是劫持了彭奕行的老婆,想要逼彭奕行出來。
由此可見,苗志舜並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他在破案時除了正常手段以外,也喜歡用些非正常手段。
「馬德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