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漆黑如墨。
外面下着小雨,呂澤二人穿着雨衣,騎着自行車跟在袁寶強身後。
「就是這了。」
三人停下車,來到了一個叫康定養殖場的地方。
人還沒進去,惡臭味便撲面而來,噁心的讓人想吐。
咚咚咚...
袁寶強上前敲門。
「誰啊?」
沒一會的功夫,養殖場的大門被打開了,一人拿着手電向外照來。
「是我。」
袁寶強用手擋着眼睛,訓斥道:「把手電關了,瞎照什麼。」
「豹哥,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開門的人一臉驚喜,趕忙將大門打開,向裏面喊道:「豹哥回來了,豹哥回來了。」
「什麼,豹哥回來了?」
「豹哥不是在煤山勞改營嗎,他怎麼被放出來了?」
房間內走出來五六個人,有的人面露喜色,有的人一臉驚恐,還有的人悄摸摸的向後退。
「怎麼,看我回來你們很意外?」
豹哥環視一周,冷哼一聲向房間內走去:「我看有些人不是很歡迎我啊!」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吭聲。
「有點不對勁,小心點。」
呂澤向楊曉華的警告道。
「豹哥,怎麼會呢。」
一名中年人站出來,向其他人喊道;「快去拿毛巾,豹哥頭髮都濕了,趕緊讓豹哥擦擦臉,不然會着涼的。」
一群人一鬨而散。
有的去拿毛巾,有的去打熱水,還有的人煮茶。
一通忙乎下來,袁寶強都是一言不發。
最終,有個人堅持不住了,噗通一下跪了下來:「豹哥,不管我們的事啊,上次你失手被抓,是大家都不想見到的。」
「我有說怪你們嗎?」
袁寶強臉上帶着冷笑,抬頭看向中年人:「沙皮,我們的那批貨呢?」
被稱為沙皮的中年人,哆哆嗦嗦的說道:「被海警沒收了,船也被扣了。」
唰!
袁寶強一把抽出手槍,指向了站在後面,一個穿着藍色牛仔服的人身上,
「豹哥,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出賣你啊。」
牛仔服一臉恐懼,嚇得舉起了雙手。
袁寶強眯着眼睛,一步步向他走去,喝問道:「你說不是你,那你怎麼解釋,當晚會有海警盯上我們?」
「豹哥,晚上的行動計劃沙皮也知道,沙皮,一定是沙皮做的。」
牛仔褲毫不猶豫賣掉了沙皮。
「牛蛋,你誣陷我!」
沙皮被嚇了一跳,連忙表忠心:「豹哥,我跟你了兩年了,牛蛋才跟了你半年多,你不會相信他吧?」
「哼哼!」
袁寶強冷哼一聲,對着牛蛋連開三槍。
牛蛋被三槍打在胸口,後退兩步,吭都沒吭就摔進了水槽內。
其他人紛紛咽起了口水,不敢去看豹哥,更不敢去看水槽內的牛蛋。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袁寶強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沙皮:「沙皮,雲南的那批貨怎麼樣了?」
「過後天上午到,一切都打點好了。」
沙皮趕忙回答道。
「這批貨我不出面,沙皮,你帶着大澤跟華女去接。」
袁寶強攬住呂澤的肩膀:「這位是大澤,那位是華女,都是我們的好兄弟,我這次能出來,全靠他們兩個跟灰狗。」
一聽這話,沙皮忍不住問道:「豹哥,狗哥呢?」
「唉!」
袁寶強嘆息一聲:「越獄的時候,灰狗被獄警給抓住了,沒能和我們一起逃出來。」
沙皮不敢多問,只能勸慰道:「狗哥一心想救您出來,現在您出來了,相信狗哥也算如願了。」
「嗯。」
袁寶強點點頭,隨後對呂澤說道:「後天上午,你們兩個跟沙皮一起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