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極快地將畫像卷好收了起來。
他連連道歉:「對不起,大師兄。」
葉青寬容地說道:「沒事,下次當心些。」
他感激地說道:「是,那,大師兄我走了。」
葉青點點頭:「去吧。」
弟子抱着一堆書冊與畫像下了二樓。
畫像上的少年在顧嬌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不為別的,只因少年的那張臉長得太像龍一的了。
如果龍一回到十三四歲,可能就是那個樣子。
普常人是不能在腦海里完全勾勒出一個人的面貌的,就算是最親近的爹娘,只要閉上眼,也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
可顧嬌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她能具現所有她記住的臉。
她在腦海中不停比對龍一與畫像上的少年。
那個少年會是多年前的龍一嗎?還是只是一個與龍一容貌相似的人?
如果是後者倒也罷,如果是龍一的話——
從一二樓的分佈來看,越往上走越機密。
剛剛的畫像是從三樓抱下來的,連軒轅家與十大世家的畫像都只在二樓,難道龍一的機密程度比他們更高嗎?
……
三樓的書房中,國君與國師大人在團墊上跽坐對弈。
王緒在二人身邊候了半個多時辰了。
直到國師最後一子落下,國君才嘆了口氣:「你又贏了。」
國師大人道:「贏了半目而已。」
國君哼道:「半目也是贏,別以為朕沒看出來你一直在讓棋。」
國師大人看向國君道:「陛下以往的棋藝沒這麼糟糕,陛下心不在焉的,是在擔心太女?」
「朕才沒有擔心她!」國君說完,頓了頓,「還有,她不是太女了。」
國師大人也不拆穿明明是你自己昨夜先叫太女的。
國君遲疑了一下,問道:「她的傷……真的能夠痊癒嗎?」
「能。」國師不假思索地說。
國君狐疑地看向他:「你說得太篤定了。」
國師大人說道:「因為是她做的手術,所以我很有信心。」
國君眉頭皺得更緊:「國師,朕與你認識三十餘載,你從未在朕的面前誇過任何人。難道這個蕭六郎真有那麼優秀?」
國師大人道:「有。」
國君不大習慣國師大人如此抬舉一個人,他連當年的軒轅厲都沒這般誇讚過。
「可是朕不大喜歡他。」國君說。
國師大人給國君倒了一杯茶:「因為她的眼中沒有對皇權的敬畏嗎?就像……曾經的軒轅家一樣。」
提到軒轅家,國君的臉色沉了下來。
國師大人風輕雲淡地說道:「陛下不必介懷,他只是一個昭國來的學生而已,除了精通醫術,會擊鞠,還有點身手,也沒什麼了。」
國君蹙眉:「能被你承認到這個地步,還叫沒什麼?」
國師大人似是心情不錯,笑了一聲,道:「自古英雄出少年。」
國君沒再繼續此話題。
國師大人抬了抬手。
一名恭敬候在身側的弟子走上前來,打算重新整理棋盤,國君擺了擺手:「罷了,不下了,時辰不早了,朕該回宮了。」
「陛下。」國師大人看了看一旁的王緒。
國君這才想起王緒方才過來了,只是自己下棋太投入,便一直讓王緒等到了現在。
「何事——」國君話未說完,聲音在嗓子眼兒里卡了一下,他眉頭一皺,「你怎麼成了這樣?」
王緒已經換回了自己的關都尉官服,只不過這張豬頭臉一時半會兒是換不了的。
他無意抹黑皇長孫,只是訕訕地說道:「摔了一跤。」
國師大人喝了一口茶,戲謔道:「習武之人力氣大,這摔跤的力氣也非常人能及。」
一般人可摔不成豬頭……王緒心裏尷尬,自己摔比被人揍的還是好聽一些。
王緒言歸正傳,拱手稟報道:「微臣調查太女受傷一案,有了些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