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彼此的骨肉。劉美人福薄,沒幾年便病逝了。你放心,不是母后下的毒手,不然皇兄不會如此孝敬母后。」
上官燕驚訝:「竟然還有這種事……那他知道嗎?」
燕山君再次朝她看來:「你說皇兄?他應該是知道的,安樂長公主便是母后的親骨肉。」
上官燕回憶道:「難怪他與安樂姑姑那麼親近,還讓我長大了也好生孝敬她。」
燕山君道:「安樂長公主的封地在南郡,是除了你當年的封地外最富庶的一塊封地了。」
上官燕疑惑地看着他:「你為什麼突然告訴我這些?」
燕山君笑道:「不告訴你,你怎麼會同意收回我皇族身份呢?」
上官燕幽怨地說道:「你就那麼不想做我的皇叔?」
燕山君攤手長嘆:「從小被你欺負到大,這皇叔做着也沒意思啊。」
上官燕小聲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那麼不經打……」
「好了。」燕山君說。
「什麼好了?」上官燕一愣。
燕山君將蓮子羹重新放回了她面前:「你喜歡吃蓮子熬的羹,但從不吃蓮子。」
上官燕怔怔地看着被他挑在空杯里的蓮子:「我還有這毛病?」
她在衣食住行上神經大條,從來沒在意過這種細節,吳四喜問她想吃什麼,她隨口說了句蓮子羹。
可真當蓮子羹呈上來,她又一直不吃。
原來是在嫌棄裏面的蓮子嗎?
燕山君笑着站起身來:「陛下國事繁忙,我先走了。」
上官燕點了點頭。
燕山君轉身走出御書房,人都出去了,他的步子又忽然頓住:「上官燕,下次再見面時,我就不是你的皇叔了。」
……
送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出了盛都。
軒轅麒不愛坐馬車,他騎馬。
了塵也騎馬陪他。
父子倆難得享受着重逢後的悠閒時光。
而原本也想騎馬的顧家祖孫與唐岳山,此時卻不得不坐在一輛馬車上。
唐岳山鼻青臉腫,腦袋上頂着一個大包,左胳膊纏了繃帶吊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的臉上貼着粉紅色的佩奇創可貼,左鼻孔里堵着一團棉花。
可以說是非常悽慘了。
他委屈地說道:「我不就是講了一句大實話,看你們把我揍的……這麼多人聯起手來欺負我一個……不講武德……」
顧承風冷冷地哼了一聲:「你活該!噝——」
話音剛落,他便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他的情況並沒比唐岳山好到哪裏去。
祖父得知他是大盜飛霜後,將他狠狠修理一頓,他也渾身掛彩,打着繃帶。
顧長卿就不同了,他既沒挨揍,也沒挨罰,可他的信仰坍塌了,他呆呆地坐在馬車上,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老侯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三人一眼,默默地捂住了自己腦門上的紗布。
他也受傷了,是太尷尬了,着急離開現場結果腳底打滑摔傷的,一額頭磕在門檻上,腦袋差點兒當場開了瓢。
整件事裏,唯一不尷尬的大概只剩顧嬌了。
她絲毫不受掉馬影響,優哉游哉地坐在馬車裏,數安國公給她的金子。
「這些都是我的嗎?」她抱着一個小匣子,又看着地板上的九個小匣子。
安國公寵溺一笑:「嗯,都是你的。」
顧嬌很開心!
她聚精會神地數着金子,安國公溫柔地看着她,午後的陽光自敞開的窗子照了進來,馬車內一片寧靜的美好。
……
開春後的路比凜冬好走。
歷經一個月的長途跋涉,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昭國的京城。
這不僅僅是一次普通的婚事,也是兩國之間的首次聯姻,軒轅麒、安國公、了塵皆是以燕國使臣的身份出使昭國。
他們沿途的行蹤都被各地的驛站快馬加鞭送入皇宮,昭國皇帝滿心激動,這是燕國的第一次造訪,他十分重視,早早地命人出城相迎,
909 欠抽的蕭戟(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