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弼砸了砸嘴。
不愧是不正經皇子,想的都不正經的辦法,不過,這倒真是打開了一個新的思路。
的確,再混雜上那些蒙童學子,與那些東宮諸率士卒一同背誦。
就算是那些別有用心的臣工,就算想要鬧騰點什麼,怕也只能幹瞪眼。
兩人蹲在廳內,一面喝着銀耳羹一面仔細地商討着各種細節,最終敲定之後。
李恪義不容辭地拍了拍胸口道。「這事處弼兄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給小弟來操辦就是。」
李恪這話,頓時讓程處弼有些心生疑竇,打量着這位突然之間變得勤奮的不正經皇子,總覺得這裏邊肯定有什麼貓膩。
「我說賢弟你這麼成天沒日沒夜忙碌的人,怎麼會突然一下子這麼勇於任事,這也太不像你的風格了。」
「處弼兄,小弟這也是沒辦法,不過跟那些私塾打交道,小弟覺得還是由小弟來操辦比較好。」
「畢竟,嘿嘿嘿……處弼兄你畢竟是武勛子弟,府中的管事啥的,怕也沒跟讀書人打過幾回交道。」
聽到了這話,程處弼也只能啞口無言,這倒真是,就連自己那三個熊孩子弟弟,一開始也不是自學成材。
也是請過先生的,奈何沒有哪個先生能夠頂得住這三個調皮搗蛋的熊孩子。
重要的是,三個熊孩子上面,則是一位更加惡名遠揚的爹,導致好不容易找來一位西席,幹不了幾天就找理由跑了。
之後又得好長一段時間找不到西席來教,最終,只能家教,嗯,家中的成年人輪番教導。
程處弼也覺得,如果讓管家富叔,又或者是平叔、濟叔他們這些人去跟那些斯文的讀書人去談事。
怕是對方嘰嘰歪歪的咬字嚼字,很容易引起程家人對於讀書人的惡劣感受,導致衝突。
「那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此事就全權託付賢弟你了。」
「處弼兄放心,小弟一定可以辦得漂漂亮亮的。」李恪信心十足地道。
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裏,既是王爺,又是一位讀書人。
若是讓惡名遠揚的程大惡霸的親兒子來操辦這事,唔……怕是沒兩天,整個長安的私塾非雞飛狗跳不可。
十有八九,彈劾程三郎干擾長安諸多私塾,有辱斯文的奏摺,肯定會猶如雪片地般飛入甘露殿。
那樣一來,對於一心想要低調苟發育,躲過李叔叔討債期的程處弼十分不利。
程處弼剛剛離開吳王府沒多久,一位宮中侍衛躥了過來,向吳王府家丁一打聽,才知道程三郎已然離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