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程處弼則毫無表情的繼續進行着有條不紊的縫合,直到將子宮和皮膚上的傷口都安全縫合之後。
這才如釋重負地伸展了下因彎腰時間太長而份外難受的腰背。
而直到此刻,注入這位產婦九娘體內的血液,足足達到了一千五百毫升。
這種計量單位,只有程處弼還有他的弟子,以及武媚娘才明白。
一千五百毫升的血液進去之後,又還打進去了差不多這個一千五百毫升的生理鹽水。
足足一個時辰,程處弼這才一臉疲憊地從裏邊走了出來。
「程太常,我,我妻子她怎麼樣?」方才還猶如泥雕木胎的鄧大郎直接站起了身來快步上前道。
「還活着,接下來,就看她什麼時候能醒。」程處弼朝着這傢伙擠出了一絲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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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主薄一家子人全都圍攏到了跟前千恩萬謝,程處弼擺了擺手道。
「鄧主薄,趕緊讓人,將產婦轉移到另外一個屋子去,這個屋子需要好好的清潔一下,裏邊全是血。」
「記住了,新屋子一定要保證通風,空氣流通順暢。」
「那個程太常,孕婦不能見風吧……」李穩婆有些猶豫地吱了一聲。
程處弼看了一眼這位跟自己有一千四百多年代溝的李穩婆。算了,看在她是老女人的份上,懶得懟。
「屋子裏邊,一定要保持空氣流通,不然不利於產婦的康復。」
那邊的趙氏將孩子交給了奶娘之後,也走了過來聲援李穩婆道。
「那個程太常,老人們都說,女子產後若是見了風,會……」
程處弼直接不樂意了,直接拉下了臉喝道。
「會什麼會,你是醫者還是我是醫者,不聽我的話,人死了算你的。」
「???」趙氏整個人都懵了。神特麼人死了算我的,這是我兒媳婦,是我兒的好不好?
好在一旁的李恪知曉處弼兄最不樂意別人在醫學方面置疑他的專業,趕緊朝着鄧主薄道。
「諸位莫要忘記了,經程太常之後活下來的病患無數,你們若是不聽他的,出了問題……」
「那就這麼辦,來人,速速去準備一個間屋子,夫人趕緊去看着孩子就是了,莫要在此搗亂。」
趙氏被神色不善的程處弼搶白了一句後,一想到這位的名聲,心中發寒,趕緊答應了聲之後退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