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
李義府作為一位很懂眼色,很會看事的奸臣大材,怎麼可能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陛下已經將自己撂到了程三郎的手中,唯今之計,只有舔好程三郎這位上官,自己才能夠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這就不必了,若是有事務,還請程洛陽直言就是,下官既為程洛陽之屬官,焉能坐視上官辛勞而自己碌碌無為。」
聽到了這番話,程處弼不禁深以為然,爽朗一笑。
「好好好,李主薄果然不愧是被陛下看中的能吏,有擔當。」
許敬宗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李義府這個年輕人搶台詞,不禁心中大惡。
可是現如今,自己先舔好程三郎先,回頭再尋機敲打敲打李義府這小子。
「本官受陛下之託,自當竭力以助程洛陽,但有所託,下官都定不推辭。」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安心了……」程處弼大步來到了案幾後邊。「稱心,筆墨伺候。」
目光一掃,落在了這兩位奸臣大材身上。「二位,不知哪一位的書法造詣更高一些?」
這一輪,許敬宗矜持而又不失禮貌地一笑,撫着花白的長須言道。
「若論書法,本官好歹比之李主薄多在筆墨上浸淫了二三十載。」
李義府的臉色微僵,心中不禁大惡,可面對着這位洛陽縣二把手,李主薄只能勉強一笑,點頭以示認同。
「既然如此,來來來,許縣丞請替本官執筆,我說,你寫……」
「齊王殿下明鑑:昨日,爾府中一干護衛枉顧國家法律,視洛陽數十萬黎庶如無物。
踐踏民生,破壞財物,毆打朝廷執法人員,還混淆視聽,意圖蒙蔽朝廷,其罪罄竹難書……」
「???」許敬宗抄着筆,一臉風中凌亂地看着那滿嘴跑火車的程三郎。
一旁的李義府誇張地咧着嘴,兩眼圓睜,仿佛剛剛被一道高壓電從天靈蓋貫通到了腚眼。
剛剛邁步進入廳中的李恪生生被處弼兄那誇張的形容詞給震驚到差點被門檻袢腳摔個狗啃屎。
恨不得躥到後院的馬槽裏邊臥上一個以表敬意,這都特麼是什麼鬼?
程處弼一扭頭,看到了許敬宗那副誇張的表情,提着筆傻不愣登地在那裏發呆,頓時不樂意地鼓起了眼珠子。
「喂,我說許縣丞,你光看着程某是什麼意思,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