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齊王殿下就這麼不上道,居然連人都不見,就把你給攆回來了?」
程處弼打量着這位任務失敗的李主薄,不禁有些嫌棄。
一扭頭,身邊的李恪安靜如雞,一副關我屁事的樣子,仿佛又拿起了他那個奉父命,旁觀程三郎搞,哦不,是幹事情的監察者的身份。
程處弼也懶得問他,不管他們關係如何,畢竟那好歹也是他名義上的弟弟。
「想不到,這位齊王殿下為了包庇幾個人犯,居然如此上心。」
「不過本官身為洛陽縣令,昨個已經撂下了話,他還如此,呵呵……」
說話間,程處弼目光一轉,落在了那聞訊趕來的許敬宗身上。
之前那封公文,是出於……嗯,出於考驗許縣丞和李主薄作為洛陽縣官員的威懾力。
不過現如今看來,許縣丞與那李主薄的威懾力不夠,難道是因為李義府的污辱性不夠強,讓齊王也搭理都不樂意搭理?
要不,讓許敬宗……這位自稱傷了腿,自己若是讓對方親自前往,顯得有點不仁道。
看到了程三郎時不時飄過來的邪惡眼神,一直在那裏哼哼嘰嘰摸索着自己的腿化妝有腿疾的許敬宗菊花一緊。
「程洛陽,下官以為,齊王殿下如此桀驁不馴,庇護人犯,的確不妥。」
「下官覺得,程洛陽應該上奏朝廷……」
「你這什麼話?」程處弼直接白眼一翻,打斷了那許敬宗的插嘴。
翹起手指頭沖自己的臉一比劃。「本官乃是洛陽縣令,而今在洛陽縣治下發生這等小小的糾紛。」
「你就讓本官哭着喊着去找朝廷,這要是落在那些重臣眼裏邊,連這點小破事都辦不好的,程某以後還怎麼擔當大任?」
一旁的李恪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附合道。
「處弼兄所言極是,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此事,若是捅到了朝廷……」
許敬宗乾巴巴一笑,朝碰上程三郎與李恪一禮。「是是是,是下官考慮不周全。」
「那個李主薄,你的意思呢?」程處弼目光一轉,落在了那李義府的身上。
看到了那許敬宗那個老東西的主意被否,李義府心中暗爽,而程三郎把難題朝着自己拋來。
李義府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轉了幾圈,朝着程三郎道。
「程洛陽,下官有一策,既可讓我洛陽縣能夠抓捕到人犯,又還能不引起太大的紛爭。」
「哦,來來來,你且說說。」程處弼朝着李義府露出了一個親和的笑容,示意這位繼續。
許敬宗臉色一黑,同樣也把目光投向了李義府這個內卷的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