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牛韋陀卻一聲也不吭,繼續着。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扔石頭的牛八斤都開始渾身透汗。牛韋陀這才吐了口濁氣,將馬槊拋回給牛八斤。
「公子厲害,今日那麼多石塊,也砸不中公子幾次。」
牛韋陀卻很不滿意地搖了搖頭。「你下次用點力氣,速度太慢了。
若是在戰場之上,敵人的槍矛,可是要多你這速度快得多。」
「好的公子,您還是快去歇息歇息吧,小人收拾就成。」
看着那杵着拐杖離開的牛韋陀,牛八斤的眼圈不禁有些發紅。
公子都已經斷了腿,可他卻還如此玩命,就是希望,還能夠有走上戰場的一天。
但問題是老爺和夫人,怎麼可能會答應……
唉……牛八斤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收拾着,將一切恢復原樣。
等到府中的其他人過來時,院內,仍舊是那樣亂糟糟的,一如公子那頹唐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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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常寺太醫署,這是程處弼一直掛職卻未能履職之地。
昨天休沐,程處弼自然不好意思自己在別人的節假日去那裏找武娘子。
今天正式上值,程處弼穿上了他那合身的官服,雖然衣服的紅有點淺,可好歹比慘綠少年帥氣太多。
離了家門,領着程亮程光這二位與自己配合默契,經歷過生生的貼身忠僕。
程處弼終於第一次踏足太堂寺太醫署。守在衙門門的差役聽聞是太黨寺丞兼太醫署太醫令程三郎。
自然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引着程處弼往衙門裏行去,一旁的差役早已經朝着衙門內飛奔而去。
趕緊去招呼太醫署內的各位官員,讓大傢伙趕緊準備前來拜見這位程三郎。
程三郎雖然入仕時間不長,卻屢立功勳,現如今算得上既是太醫署的頂頭上司兼太醫署領導。
程處弼緩步進入了太醫署不到半刻鐘,位於太醫署各處的官員們都紛紛集中到了前堂來。
包括另外兩位太醫署太醫令一個姓張,一個姓王,這些鬚髮花白,在大唐的醫務工作崗位上幹了多年的老司機。
見到了程處弼這位才入職沒多久,就已經是他們頂頭上司的太常丞,也得老老實實地保持必要的恭敬。
而程處弼目光掃過這太醫署的一幹員工,人還真不少,但是大部份都是中年甚至是老年人。
年輕人,可以說占的不到三分之一,看到一幫子中老年男子,齊刷刷地站在跟前給自己見禮。
程處弼也規規矩矩地還了一禮,與大家寒暄一番之後,便以不擾諸位公務為由,打發了這些人。
兩位醫令之中,王醫令還有急務要辦,便先告辭而去。
張醫令則留下來陪伴着這位第一天來上班的太醫署第三位醫令。
這位張醫令一看明顯就是那種很懂得待人接貨的老司機。
陪着程處弼緩步前行,一面好聽話不停地當成迷魂藥使勁灌。
什麼程太常年紀輕輕就能身居高位,一身醫道本事肯定高不可攀。
又或者是太上皇與皇后娘娘那些我等都束手無策的病症,也就只有程太常能夠解決。
看着這位張醫令如此殷切,程處弼直接開門見山地道。
「張醫令,前些日子,宮中招募了一批識字會抄寫的宮女,讓他們入太醫署來學習醫道,可有此事?」
鬚髮花白的張醫令點了點頭,雙眉攏起。「確有此事,話說回來,程太常,能不能請您向朝庭說一聲。」
「這麼做,大家都很為難,畢竟哪有女子前來學醫的,實在是太不合適……」
程處弼表情很呆滯地看着這位張醫令,居然在自己跟前吐槽讓女子學醫的行為。
張太醫的意思就是,醫者,必須是男人,畢竟自古以來有名的醫家皆是男子。
至於宮中的那些貴人以及命婦看病,雖有不便之處,但過去都是這麼過來的,能有什麼問題?
更何況,許多的醫術,或者說很多醫者的醫術,都是信奉傳男不傳女,傳子不傳婿。
「若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