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咱們哥倆之前就已經有了準備,可是為兄我還是低估了他們的臉皮厚度。」
「不就是一份登報道歉而已,連這玩意他們都如此偷奸耍滑,想要矇混過關。簡直就是恬不知恥,令人髮指。」
一旁的李恪看着厚臉皮的粗鄙武夫在吐槽同樣厚臉皮的讀書人,差點就嘴角一歪樂出了聲來。
程處弼悻悻地發泄了幾句之後,這才坐回到了案幾後邊,抬手挑了挑。
「來來來,賢弟,趕緊的,時間緊,任務重,咱們哥倆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把他們的文章全部都斧正一遍。」
「務必要情真意切,深刻到令所有讀到他們登報認罪悔過的文章後,發自內心地敬佩我們這些為了大唐的馬種改良而廢寢忘食,嘔心泣血的年輕才俊……」
「……」李恪呆愣愣地看着那眉飛色舞,洋洋得意的處弼兄。
不得不承認,相比起處弼兄而言,那幫子斯文人在恬不知恥這個成語的理解能力上,跟處弼兄相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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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弼說了半天,沒等來該有的附合聲,一扭頭,就看到了李恪呆若木雞地看着自己。
「喂,我說為德老弟,你呆頭呆腦地瞅着我做甚,難不成你覺得為兄說的有問題,或者是有什麼瑕疵?」
「不不不,處弼兄,你說得實在是太對了,只是,這麼夸咱們,會不會讓那些讀者覺得太假了點?」
程處弼聽得此言,頓時不樂意了,手指頭敲擊在案几上,語重心長地道。
「賢弟啊,你這樣的想法有問題,很有問題。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過度的謙虛其實就是驕傲的另外一個表現形式,並非是好事。
而且你想,咱們兄弟做的那麼多豐功偉績,值不了這一丁點的言語和文字上的讚美?」
李恪看着程三郎,只能老老實實地搖了搖腦袋。
「而且賢弟你想,如果說,這些文章的作者,是咱們自己,落在了那些讀者的眼裏邊。」
「肯定覺得是咱們自己恬不知恥的自吹自擂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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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一臉目瞪口呆地看着跟前的處弼兄繼續侃侃而言,只不過他此刻也是兩眼越來越亮。
「可現如今不一樣了,這些作者,不是文壇巨匠,就是達官顯貴,他們的名字還有他們的官職都會放在標題下方。」
「讓那些讀者第一眼就能夠看到,這些昔日與你我兄弟成日唱反調的斯文人。
都因為咱們兄弟的功勳,不得不放下成見,沖咱們兄弟翹起大拇指,為咱們弟兄唱讚歌。」
「這證明什麼,證明咱們兄弟,都是為大唐,為了整個天下立下了即便是那些最喜歡拿腔捏調的讀書人表率,也不得不承認的功勳……」
程處弼說到了這,抄起了案几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口正要繼續,就看到了跟前的李恪兩眼放光地道。
「處弼兄,聽了你這麼一說,小弟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來來來,跟我說說,為兄之言,激發了你怎樣的靈感?」
「處弼兄你想,那天我爹可是許了程氏大學畜牧系專業的學子每年都有名額入仕之後。」
「這些日子以來,不少的臣工,可是對此事頗有怨言,甚至還有一些大臣上書我父皇,認為我父皇的這種做法有違過去選官的途徑。」
「惹得我父皇煩不勝煩,既然如此,何不讓這幫子博學鴻儒,天下讀書人的表率,順便……」
程處弼頓時兩眼一亮,大巴掌拍在了李恪的肩膀上,目光慈祥,表情欣慰。
「好好好,不愧是能為父着想的孝順兒子。」
「???」李恪看到處弼兄的神態,還有那溫和得近乎寵溺的語氣,整個人渾身雞皮疙瘩狂冒。
「處弼兄你啥意思?!」
程處弼兄着一臉黑線,表情都開始扭曲的李恪,攤開了雙手一臉的無辜。
「我能有啥意思,不就是誇獎你是一個能懂得為親爹考慮的孝順娃娃,怎麼了,我這麼說能有什麼毛病嗎?」
「……我當然是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