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至如此,不至如此。」
「他怎麼敢如此,簡直太過卑鄙了。」次旦氣的渾身都差點哆嗦起來。
嘔心泣血,好不容易引誘得那位唐國的親王殿下準備率領那群不堪一擊的雜兵出陣。
結果呢?之前一直苟得如此一條怕死的老狗般的論科耳,此刻就像是一條看到了肉骨頭的惡犬一般狠狠地撲上前來,一口叨住。
搶功勞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厚顏無恥明目張胆的,但問題是,這個老匹夫是主帥。
最讓人蛋疼的地方就在於此,他才是主帥,眼瞅着大好的功勞就擺在跟前,他想要率軍出征。
難道自己二人還能阻攔不成?真要阻攔,那要是消息傳到了贊普的耳朵裏邊,呵呵,下場能好得了才怪。
扔下了還在那邊將腦袋上的活標語給剃掉的米欽千戶等人。
次旦與單增步入了大營之中,開始小聲地商議起來。
畢竟,這兩萬精銳是他們統率的部下,其中不少的兵馬,都是來自於他們部落的親族。
所以,哪怕是論科耳才是主帥,他們一樣有機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搞一些暗箱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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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個時候,在劍川城北,位於那黑羊灘北部約十數里處。
程三郎正站立在一處山脊之上,打量着那條底部寬度差不多五丈,兩邊儘是陡峭山脊的山谷。
此刻,這條山谷之中時不時就會有往來的商隊,驅趕或者是駕馭着馬車穿行於其中。
一旁,那位臉上已經染上了高原紅的任雅相抿了抿嘴,抬起了手臂,指着這條山谷道。
「這是氂牛道,是劍川城到鐵橋城之間,最寬闊,也是最平坦的一條商道。」
「當然,路途也最遙遠,若是大軍行進,想要從鐵橋城抵達這裏,至少需要差不多三天的光景。」
「另外兩條谷道,雖然距離要比這條更近,但是道路都顯得有些狹窄崎嶇,不適合馬車、牛車通過。」
「所以,那兩條商道多是馬隊或者是行腳商人通行。」
「我覺得,若是想要設伏,該當於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