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腳步,打量着跟前不遠處的那個熱氣騰騰的鐵爐子,小聲地吐着槽道。
「處弼兄啊,你把小弟撂在這長安,給我整出這樣的難題,實在是……」
一旁的寧忠聽到了太子殿下這等怨婦一般的抱怨,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李承乾腦袋一歪,正好看好了寧忠,隨口便問道。「寧忠,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寧忠趕緊恭敬地朝着李承乾一禮道。
「奴婢以為,此事殿下還是不摻和為好……」
這話剛一出口,寧忠就看到了太子殿下的臉色一沉,心頭一跳趕緊接着進言道。
「程長史也說了,只是希望殿下你能給幫忙想想辦法,給出建議,而非是請殿下去勸說陛下。」
聽到了這話,李承乾的臉色這才稍稍轉柔,負着雙手繼續緩步溜達。
「處弼兄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總不能既想不出辦法,也給不出建議,就什麼也不做,豈不是顯得我這位太子太過無能了些?」
「唉……只是此事,於卿不適合摻和,不然倒也可以向他問策……」
「……」寧忠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想不到,那個傢伙都已經離開了長安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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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太子殿下對他的態度,卻一如往昔,甚至都容不得自己這位心腹忠僕說上一句對程三郎那個粗鄙武夫的不利之言。
不就是時不時地給太子殿下寄了點瀘州那小破地方的土特產嗎?
不就是時不時地給太子殿下寫上一些明信片嗎?
我也可以啊,寧忠一邊鬱悶地吐着槽,一邊維持着恭敬地態度。
就在這個當口,李承乾苦思無計之下,走到了一旁,打量着屋子一個角落處的竹酒架。
那也是處弼兄讓人捎來的,大量地採用竹子編織出來的一個不小的酒架,足有數層。
最上層堆放着琳琅滿目的各種漂亮的白瓷酒瓶子。
一個漂亮的白瓷細頸長瓶是剛剛送過來的,上面有三個陽文,正是自己的寫的謫仙醉。
李承乾把這個漂亮的白瓷細頸長瓶抄了起來,就看到了瓶底的字跡,仍舊出自自己之手。
寫的幾個小字,瀘州唐醬酒廠珍釀。
僅僅只是一個酒瓶子就這麼漂亮,這個內容量也就頂多能裝兩斤酒。
不過,以處弼兄的性子,再加上那謫仙醉那令李承乾也覺得十分享受的口感與香味。
若是一瓶不賣個一兩貫,怕真是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