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濁氣。
「看看,你想明白了就好,你才是大都督,我可不是,所以我擔的責任肯定比你小。」
李恪沒好氣地白了程處弼一眼,這才有氣無力地把這份手令給丟在案几上。
「所以處弼兄你拿着吧,有了這份手令,劍南道諸州,便是小弟我,也得以你馬首是瞻。
等你到了姚州,若是沒有這份手令,你如何讓姚州的精銳聽你的命令?」
程處弼狐疑地打量着李恪,總覺得這小子這樣的做法有目的。
「處弼兄,反正你愛信不信,我這也是為了讓你能夠多有一份力量,幫助蒙舍詔。收拾另外五詔。」
「你若是不樂意要,只要你有本事想其他辦法壓制住洱海六詔,小弟我也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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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這傢伙應該不是在編鬼話騙自己,再加上程處弼也很擔憂自己兵力不足,只能沒奈何地收起了這份手令。
「算了,看在你說得這麼誠肯的份上,我就免為其難的收下。」
「這才對嘛,唉,為了說服你,浪費了我這麼多的口水……」
兩個各懷鬼胎的年輕人總算是又搭成了一致。
不過,仍舊需要由李恪這位吳王殿下來借劍南道巡撫使的手令來知會瀘州周邊各州官員。
讓他們知道,瀘州大都督府長史程處弼,奉了巡撫使之命,徵調各州獠人兵馬南下鎮撫姚州。
公文主要就是派發給瀘州周邊的戎州與播州。
位於戎州中部的馴州白刺史等一干曾經直面過程長史怒火的大小獠首。
在收到了州刺史府派發來的公文之後,白刺史呆呆地坐在那裏,反覆看了兩三遍,這才咬了咬牙。
「派,我馴州願派五百精銳,為程長史效命。」
「大獠首,咱們需要派出那麼多人手嗎?」一旁的心腹不禁面現難色。
聽到了這話,白刺史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你想要讓老夫再承受一次那程仙長的怒火嗎?!」
聽到這話,心腹手下嚇得臉色煞白,趕緊俯身退到了一旁。
另外幾位部下也是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大家都猶記得,白刺史在經過上次的變故之後,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緩過來,就是讓程仙長的妖法給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