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位面如冠玉,一肚子壞水的吳王殿下,那兩隻妖蛾子可都不是好惹的。
「哼,老夫讓二郎老老實實在府中呆着,就是不想在成親之前,惹出什麼事端來,壞了這門親事。」
「誰能料想到得,那兩個傢伙居然躥府里來了,唉……」
「好了好了,夫君你就別發愁了,妾身會留心,定然會打探清楚是怎麼回事。」
盧氏笑眯眯地又給房玄齡滿上了一杯茶水,不禁有些唏噓地嘆息道。
「真沒想到,咱們家二朗會唱曲,還唱得這麼好聽。」
房玄齡忍不住下意識地道。「曲是唱得不錯,但那些詞卻亂七八糟的……
什麼停靠在含光門前的二輪馬車,帶走了最後一片飄落的黃葉。」
「老夫就不明白,停靠在含光門前的二輪馬車招誰惹誰了?不載人,就載落葉?」
看到夫君頻頻吐槽,盧氏忍不住笑出聲來,輕拍了下夫君嗔道。
「好啦,夫君。這詞啊,雖然怪怪的,過於淺顯直白,不過你不覺得挺朗朗上口的嗎?」
一提及這茬,盧氏卻坐不住了。「夫君,要不,咱們去二郎那裏看看?」
「去他那裏作甚?」房玄齡一臉狐疑地看向妻子盧氏。
「妾身覺得咱們二郎唱得好聽,那種滄桑的嗓音,實在是獨特得緊,就想再去聽聽。」
「……老夫還有公務,夫人你樂意聽,你就去吧。」
房玄齡可不樂意,雖然也有點動心,但是他可是親爹,拉不下這塊臉。
看到夫君的模樣,盧氏如何不知夫君的想法,笑眯眯地跟夫君告辭之後便快步而去。
房玄齡等到盧氏離開了房間之後,忍不住小聲地吐了句槽。「有那麼好聽嗎?」
「滄桑的嗓音,為夫的聲音不比二郎的更滄桑?」
然後房大相爺目光掃過空無一人的屋內,端起了茶湯呷了口,清了清嗓子之後,輕輕地哼了起來。
「貞觀十五年的那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更什麼來着?」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屋外有腳步聲經過,房大相爺手忙腳亂地趕緊抄起了一本書冊拿在了手中。
目光威儀,表情嚴肅地打量着手中的書冊,模樣顯得無比的專注……
等到腳步聲漸行漸遠之後,時不時,屋外會響起輕輕的,略帶沙啞的滄桑嗓音哼出來的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