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怎麼回事,難道是咱們的國書泄露出去了?」
「阿帕,就算是咱們的國書泄露出來,也不可能這麼快讓這些唐人知曉之後編撰成文章印刷出來。」
「孩兒聽聞,這大唐的印刷術雖然十份厲害,可是這《長安旬報》也不過是一旬一期而已。」
「咱們的國書昨日來呈給了大唐的太子殿下,不可能今日就傳成這個樣子。」
祿東贊鐵青着臉,撫着濃須,半天才道。
「這上面的許多內容, . 讓老夫覺得,就好像是參與了我吐蕃朝議的重臣,有意泄露出來的一般。」
「不然,為何這些我們國書之上,都沒有,但是在國中反覆商討過的內容何以會在此出現?」
「阿帕,你的意思是,我們吐蕃的重臣之中,有人與唐人勾結?」
「你且來看這些文章下面的作者署名……」祿錄贊深吸了一口氣,手指頭杵了杵每一篇文章下方的作者。
「這位叫撲瓦拿瓦,你用吐蕃語說一說試下。」
欽陵愣了愣,旋及一臉懵逼地道。「胃痛?」
「還有這個,素拿瓦。這是牙痛。」
「還有這國拿瓦是頭痛的意思。」
「你看下面這兩個作者署名,一個叫鞋辣桌布賭蓋兒,一個叫桌布洗扎獨。」
「……」欽陵的臉色黑得就像是特娘的燒了百年牛糞的陶罐罐底一般。這特娘的都是什麼魔鬼音譯名?
作為吐蕃第一智者,但凡遇事都會朝壞處想,往深里想的祿東贊雖然也滿臉嫌棄。
但還是認真地仔細反覆讀了幾遍這兩個筆名之後,終於理解了。
「鞋辣桌布賭蓋兒是:好吃嗎?而桌布洗扎獨是:很好吃……」
欽陵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都是特娘的什麼鬼筆名?
「欽陵,你想必也應該知曉,那些唐人向來倨傲到了極點,向來不屑於去學異域之語。」
「咱們入唐以來,咱們都只能夠用漢人的語言來跟他們交流。」
「若是沒有吐蕃人與唐人暗中交集,你覺得,這些看似啼笑皆非的筆名,可能會出現嗎?」
「若不是老夫遇事喜歡深究,怕是就要與你一般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