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應該幹嘛呢?
親爹房玄齡可是再三地交待自己不許惹事生非,老老實實地陪伴陛下。
問題是,自己不擅長跟長輩打交待,一想到要跟那位笑容總讓人渾身直冒雞皮疙瘩的未來岳父相處好幾個月。
房俊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忍不住拿手拱了拱正在打牌啪啪的程三郎。
「處弼兄,陛下說了,讓小弟也過去伴駕,你比較有經驗,能不能給小弟支支招,怎麼個伴駕?」
程處弼聽到了這話,直接就樂了。
「陛下說讓咱們過去伴駕,那就去唄,他老人家不讓咱們幹啥,咱們就幹啥,呸……」
「剛剛那句話你反着理解就對了,總之,千萬別在九成宮裏招惹這些長輩。
萬一被揍了,那可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啊?!」房俊一臉懵逼地看着神采飛揚的處弼兄。
總覺得處弼兄仿佛不是在形容渡假專屬的九成宮,而是在形容刑部大牢。
一旁的李恪直接不樂意了。那裏的長輩不是我爹就是我皇爺爺,都是我們李家人。
「莫聽處弼兄胡說八道,像俊哥兒你這麼老實的人,我皇爺爺和我父皇肯定不會找你的麻煩。」
「至於其他人嘛,呵呵……」
程處弼忍不住鼓起眼珠子瞪了這傢伙一眼,呵呵個毛線,老子這樣低調做人的好孩子難道屬於其他人行列?
「放心吧俊哥兒,去了九成宮,哥哥我罩定你了。」
「對了,俊哥兒你可不知道,那九成宮可不比驪山。」
「驪山這邊除了幾眼溫泉之外,其他什麼好寶貝也沒有,但是九成宮那邊可就不一樣嘍。」
「什麼樣的山珍沒有,去歲的時候,光是山雞、野兔、林林總總的野味,我就逮了七八種。」
「做出來的那滋味,嘖嘖……對了,那裏還有野豬。」
「可惜那年,為兄我還沒有稱手的好寶貝,今年嘛,嘿嘿嘿……到時候,跟好為兄,讓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看到程處弼眉飛色舞的模樣,李恪與李德獎的眼珠子都綠了,心酸的眼淚差點就從嘴角滴了下來。
程三郎這傢伙雖然這張嘴份外讓人討厭,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廚藝,在大唐找不到第二個可以與之媲美之人。
特別是他烹飪的野豬,那滋味……
咕嘟……這不是一聲,也不是兩聲,而是三個無業游民整齊劃一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