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東突厥的共主,是我的侄兒,我們需要他懂嗎?」
「將軍,是灼古失言了。」灼古老老實實地朝着結社率撫胸一禮。
結社率擺了擺手,目光炯炯地掃過在場的這幫子心腹。
「我那侄兒已經答應了我,他願意跟我們站在一起,配合我們的計劃。」
看到這幫子心腹手下都發出了難以自抑的低呼,那一張張臉上不加掩飾的興奮。
結社率也很是愉悅,撫着濃須又灌了杯酒。
博舍也樂呵半天之後,又不禁猶豫了起來。
「將軍,賀邏鶻雖然答應了您,但是這小子一向懦弱,做事瞻前顧後,我很擔心萬一……」
結社率朝着博舍舉起了酒杯,笑眯眯地示意對方舉杯。
「你的擔憂,跟我的想法一樣,所以,我會舉薦博舍兄弟你帶上幾位悍不畏死的勇士作為我那侄兒的親隨。」
「到時候,如果我那侄兒有什麼異樣,就要靠博舍兄弟你好好的勸上一勸,讓他及時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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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刻意加粗加黑的勸上一勸這個形容詞,博舍心領神會地朝着結社率鄭重地一禮。
「請您放心,除非博舍死了,否則,賀邏鶻一定會跟將軍共進同退。」
此言一出,一干人等不由得暴發出了一陣狂放的笑聲。
一隻只滿是握刀執弓,儘是老繭的手舉起了酒杯開懷痛飲起來。
「可是將軍,如果要除掉那個人,我們的弟兄們,雖然都是悍不畏死的勇士,但是實在是太少了點。」
「每一次唐皇前往九成宮避暑,都會着令那柴紹率左衛精銳前往。
聽聞上一次唐皇在九成宮避暑期間,就險些死在了那些隱太子的餘黨手上。」
「這一次再入九成宮,必定會是戒備森嚴,我等就算是藉由賀邏鶻之手,混入九成宮中。
真的偷襲得走了,就怕進得去,走不脫……」
結社率先着濃須,微眯的兩眼裏邊,儘是寒光閃爍不定。
「有道理,不過,這倒也不妨,讓我那侄兒陪着唐皇入九成宮,至少在宮中有個眼線。」
「而我則會率領諸多兒郎們,留在九成宮外,博舍兄弟你就想辦法,負責傳遞消息……」
「九成宮終究只是避暑行宮,守備再如何森嚴,又哪裏比得上長安。」
「實在沒有機會……那就繼續靜待時機,若是能夠尋到殺死唐皇的機會。」
「提着唐皇的腦袋,到時候,草原之上,還有誰敢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