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被打回原形?
高岩也要跑路,這些年享受慣了,哪能過沒錢的日子:「老程,沒錢咱們去了南方,一樣吃苦受累,還不如投案算了。」
「胡說什麼!」程立斌臉色猙獰,先把人鎮住。
但高岩和田傳傑說的話沒有錯,當年他跑到南方,能吃苦受累創業,這些年過慣了大手大腳的生活,再去過苦日子,誰受得了?
高岩唉聲嘆氣,嘀咕道:「咱們得弄筆錢再走,不說多了,起碼得夠咱們去了南邊當啟動資金的。」
程立峰皺眉:「現在這形勢,怎麼弄錢?只要咱們在泉南大街上露面,很快就會被監控拍到,警察立馬蜂擁而至……」
程濤沒有說話,卻在琢磨一個事,剛才高岩所說的事。
聽着幾個人關於錢的討論,他突然靈光乍現,想到一個好辦法,既能弄到錢,還能報仇雪恨。
「叔,高總,老田,你們等等!」程濤大聲插話:「我想到個弄錢的好主意!」
高岩、程立斌、田傳傑,乃至周麗麗,立即都看向程濤這邊。
以前錢來得容易,大手大腳的花,沒覺得什麼。
現在要跑路了,感覺沒錢還不如去蹲大牢。
程濤想到蹲大牢的父親,想到這次行動搞爛他生活的是呂冬的大堂哥,說道:「高總剛才不是說過,呂冬住在這裏嗎?」
高岩下意識應道:「是。」
周麗麗說道:「好像呂冬和他媳婦最近都住在這裏,今天早上我還看見他們開車一起出去。」
程濤緊接着她的話說道:「呂冬是呂氏餐飲的老闆,可能是泉南首富,身家少說幾十個億,他既然住在這裏,手裏能沒錢?能沒有值錢的東西?」
高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可是呂冬,青照呂魁勝,你瘋了!」
「青照呂魁勝怎麼了?他光屁股的時候我就認識他,就成天揍他欺負他!」程濤恨恨的說道:「老高,他有錢,咱們缺錢,你想跑南方當窮光蛋?我不想!」
他看向田傳傑:「老田,你敢不敢?你忘了他咋坑你,咋害你的?」
田傳傑一時間沒有說話。
程濤又看向程立斌:「叔,咱與呂家村的事,你都忘了?這回能一舉兩得!既能報仇雪恨,還能弄到錢!」
程立斌八十年代後期就到了南方,摸爬滾打那麼多年,亂七八糟的事經歷的太多了,根本談不上怕。
相比起青照呂魁勝,他更怕窮,怕沒錢。
何況,跟呂家村的恩恩怨怨,忍了這麼多年。
程立斌並沒有考慮太長時間,因為他們需要錢:「好,就搞一次!」他看向田傳傑:「你怎麼說?」
田傳傑早已不是呂冬高二時的同桌了:「程總,我聽你的!」
這三個人的目光同時轉到高岩身上,程立斌說出的話,可比程濤有份量多了:「老高,現在就等你了,你要是想過苦日子,就當我沒說。」
話是這麼說,但三個男人灼灼的目光盯着,高岩只能硬着頭皮答應:「行!」
說出這個字,他輕鬆了許多,畢竟以往乾的全是蹲大獄的買賣:「咱們要麼不干,要干就干一筆大的!」
為啥叫窮凶極惡?窮能讓太多人鋌而走險。
田傳傑提醒道:「得做好準備,高中的時候,呂冬就出了名的能打,干群架能一個人打四五個。」
程濤也想起了呂冬在村裏的威名:「他挺能打架的!」
程立斌卻說道:「我們四個男人,一個女人,都帶上刀,他能打有個屁用!學生時代打架,比的都是誰狠的下手來,能跟這一樣?」
聽到說一個女人,周麗麗連忙說道:「別算我,別算我……」
四個男人的目光立即轉到她身上,周麗麗瞬間察覺到了危險,搞不好還有生命危險。
她趕緊改口:「我注意過,這邊一般就呂冬和他媳婦宋娜兩個人住,剛我說了,今早上我還看到倆人開車出去,他們的別墅就在最東邊一棟,離着其他的別墅都很遠,特別安靜。」
周立斌說道:「去樓上,指給我們看看。」
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