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以及被車馬拖着後撤的重傷軍卒。
第一個兵站的情況遠比沈浩和陳子方來之前預料的糟糕得多。
「大人,沒辦法啊!這裏喝的水都不夠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給傷號每天清洗傷口啊。這,這冤枉啊大人!」
眼看要被陳子方拖下去杖二十,這兵站的醫師連哭帶求,覺得委屈極了。
「都給你們來過令條,河裏的水燒開之後不但可以飲用也能用來清洗傷口,你們為何還會缺水?」
「可是大人,河裏常有浮屍,是蠻族下三濫的手段,喝了就生病,運氣不好還會起瘟,這,這,這燒開了有什麼用啊?」
陳子方深吸了一口氣,他算是明白了。這邊前線天天看着死屍在河裏漂,誰還敢喝河裏的水?就算後面給了條子告訴他們燒水之後可以避免水質問題,可誰敢啊?
其實沈浩也不敢保證飄着死屍的水燒開了就能喝,他也從未對旁人說過這種話。但這邊的水是活水,流動的,想來即便死屍飄着也不會滋生太多細菌在一處水域裏停留吧?畢竟只是「飄着」而不是「鋪滿」。
「軍中文書從上而下就是命令,命令就沒有價錢好講,更不允許陽奉陰違。來人,多打十棍!」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一個鍊氣境三重的醫師受三十軍棍應該沒問題吧?叫這麼凶當真是難看。沈浩本來如是想到,可一轉念,恍然,人家或許並不是害怕被打,而是在表達一種「被罰的效果」。若是被拖下去的時候一言不發甚至面露不屑會是什麼下場......
然後這處兵站里就架起了一口口大鍋,開始燒水,而燒出來的第一鍋,還熱着,陳子方就當着兵站里的傷員和醫師的面,稍微吹了吹了然後一口咽了下去,並且一連喝了三碗。
「燒開過的水,可以喝!」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