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
但又似乎沒明白。
天道到底是什麼！是什麼樣的存在！
為何會有天道氣運，又有天地功德？
明明降下這場劫難，為何又降下了大量的天地功德？
他心中有很多疑問。
「還請夏皇賜教。」
道明實在想不明白，只好向林墨請教道。
林墨卻是搖搖頭，「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講解，只好拿出了這句玄妙的話來解釋了。
天道到底是什麼？
簡單來說它就是萬事萬物的運行軌跡和軌道。
是一個不存在意識的東西，對任何種族、事物都沒有感情，也不會有任何偏袒。
所以才說天道至公無情。
再者就是氣運和功德。
都說氣運是天道的一種表達方式，但天道本身就不存在意識，又會表達什麼？
與其說氣運是天道的表達方式，林墨更覺得氣運應該是萬事萬物運行留下的痕跡。
至於功德，也許就是萬事萬物留下的遺物，或許是一種信念。
林墨俯瞰着大地，雙眸綻放着璀璨的光華。
他似乎悟到了些什麼。
旁邊道明則是眉頭緊鎖，滿腦子都是林墨所說的話。
他似乎也悟到了些什麼。
……
當趙浩然孤身來到帝都時，這場戰鬥已經落下了帷幕。
死靈族全部被消滅，就連六位御道境幽魂族都沒有逃脫，被林玄甲、言伯、林青等人留了下來。
往昔繁華的天元帝都卻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完好的屍體，整個城池都充滿了悲傷和悽厲的哀嚎。
看着城中那些慘烈，趙浩然的手在抖，抖得非常厲害。
他佇立的在空中，俯視着皇宮，俯瞰着位於帝都北城的皇家族地，整個人都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許久之後。
他才緩緩的落入皇宮中。
「星河兄。」看着柳星河，他那滄桑的眼眸刷的一下變得通紅。
柳星河身前擺着一具具屍體，冬夜、天元帝、朝中大臣、皇家後輩，一排排足足有上百具之多。
柳星河抬頭看着趙浩然，低沉的說道：「浩然兄，對不起，我沒有守護好帝都。」
他的聲音嘶啞的如同枯木摩擦一般。
可是趙浩然又怎麼會怪他。
看着鋪滿地面的屍體，他雙眸緊閉，渾濁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滲了出來。
活了千年，他經歷無數驚濤駭浪，卻從未有像今天這樣憤怒過，也從未有像今天這樣無力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