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宗門後山,一處平平無奇的藥田旁。
『噗!還要墨跡什麼?』系統快要抓狂了。
他揮手間打開藥田內的數十道禁制,一股濃郁的靈藥香氣撲鼻而來,眼前出現了一株株青翠欲滴的各色靈藥。
他一路向前,走到兩柱黃澄澄的靈藥旁,從上面信手摘下十顆已經成熟的金黃色靈豆,拿到面前仔細端詳。
圓滾滾的靈豆,顆粒飽滿,表面閃現着金色的靈光,內中似乎有靈氣躍動。
他收起豆子,又回到房間,將靈豆取出。
祭出一把閃着寒光的刻刀法器,在靈豆表面刻畫出一道道繁複細密的微小紋路。
待到十餘顆靈豆全部刻畫完畢,已是彎月低垂。
他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復又坐下,將神識緩緩注入靈豆之中。
直到每顆靈豆內部都留下他的神識印記,靈豆表面靈光內斂,紋路連成一條銀色的整體,這才算是大功告成。
「呵,總算完工了!」何宇站起身子,將靈豆分門別類裝入儲物袋,走出門外。
又和兩名小道童一番溝通,確定他們在自己回來前會按照自己所吩咐的去辦,這才放心的留下一年左右的辟穀丹,轉身而去。
此時,天色已經蒙蒙亮。
他猶如一名快要出嫁的新娘子,扭扭妮妮的走出偏殿。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半響,才緩緩的邁出一步......走向前去。
「噗!」系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你不是可以御劍飛行嗎?為什麼要選擇走路?」它在識海中不甘的問道。
「當然不能飛行,我現在的角色,是深山中的一名獵戶,準備步行到清泉鎮去換點糧食。」
何宇邊說,從懷中取出一個面具戴上,遮住自己的本來面容。
然後又連續施展七、八道幻術,化為一名滿臉長滿絡腮鬍的粗壯大漢。
就連聲音,也變得粗聲粗氣,就是與他相處十多年的兩名小道童,站到面前,怕是也認不出他來。
「你是魔鬼嗎?」系統發出最後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徹底自閉了。
何宇摸了摸鼻子,又用水鏡術照了照自己,確定全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毫無破綻。
這才快步來到宗門護山大陣前,一處能出不能進的隱蔽出口,悄無聲息的從後面繞了一大圈,離開了宗門。
一路上,每走一步,都小心的運起靈力,將自己踩過的腳印輕輕掩去,確保不留任何痕跡。
直到離開宗門二十餘里,他這才來到山間一處仿若獵戶的屋前,用去塵術將屋內灰塵全部清除,這才放心大膽的踏步離開。
寒風刺骨,漫天飛雪。
兩日後的正午,一處銀裝素裹的小鎮上,里里外外透着一絲冷清。
街上大部分門戶緊閉,就是偶爾有兩個行人,也是步履匆匆,面帶恐意。
一名身着灰色棉襖,獵戶打扮的虹須大漢,提着兩隻野兔,來到鎮上的一處米鋪,換了幾斤大米,拿着幾兩銀子,這才向鎮上的一處酒樓走去。
此人正是何宇。
酒樓里,只有一名百無聊奈的小二在那昏昏欲睡,沒有一名客人。
「這天是真的冷,小二,給爺熱上半斤花雕,再來一斤牛肉,暖暖身子。」
他搓搓手,向手心哈了一口熱氣,打了一個並不存在的寒顫。
「來了,這位爺來的真是時候,再過一個時辰,小店就要打烊了。」小二殷勤端過一壺酒,為他倒起一杯熱酒。
「此話怎講,不過午時,怎麼就要打烊了?」他假裝起奇怪的問道。
「這位爺有所不知,最近鎮上鬧妖怪,不太平。」小二臉帶懼意,低聲解釋道。
說完又走到後廚,端來一盤明顯放了很久的滷牛肉。
「哦,爺好久沒下山了,居然還有這等事?快給爺講講。」
本個時辰後,何宇酒足飯飽,摸了摸滾圓的肚皮,打了一個享受的飽嗝。
雖然他的修為已經可以辟穀,但是只要有機會,還是喜歡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