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陰氣好像要浸透到每一根頭髮里,那種詭異的感覺快要把人折磨瘋了。
目光不斷的在鏡子上移動,鐵男的心臟砰砰直跳,他總覺得那些站在鏡子裏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出來。
心口冒着涼氣,鐵男的目光慢慢移動到了診所門口,他忽然發現診所的門好像被人關上了,而診所門前則擺放着一面鏡子。
那鏡子裏有一個背對他站立的男人,好像穿着壽衣。
揉了下眼睛,鐵男看着男人身上的壽衣,他的瞳孔忽然縮小成一點,他忽然想起診所門口是沒有擺放鏡子的!
那個穿着壽衣的人不是在鏡子裏!
小腿發軟,鐵男往後退了一步,他抓着雁棠的手臂:「你看門口那!」
不斷調整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的雁棠扭頭看去,診所門前什麼都沒有,只是房門似乎被上了鎖。
「你讓我看什麼?」雁棠掰開鐵男的手指:「我警告你不要嚇唬我,我的天賦自己都害怕的。」
「有一個穿着壽衣的男人,剛才背對我們站在診所門口,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鏡子。」鐵男擦去額頭的冷汗,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
轉過身,鐵男正想和雁棠具體說剛才發生的事情,他眼角的餘光忽然掃到了自己身後的鏡子。
目光仿佛被釘住,鐵男發現自己身後的鏡子裏站着一個身穿壽衣的男人!
那男人背對他站立,剛才就站在他的身後!
「啪!」
鐵男坐倒在地,他的身體撞碎了旁邊的一面鏡子,那刺耳的聲響把屋內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不止是韓非他們幾個,似乎鏡子裏的人影也微微動了一下。
「怎麼了?」聽見聲響,韓非趕緊走出診室。
「剛才……就是他站在門口那裏。」鐵男指着身邊的鏡子,他臉色煞白,說話都開始結巴。
「鏡子裏的人出來了?」韓非用最短時間弄清楚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他看着地上的鏡子碎片,伸手將往生刀取出:「就是他剛才出來的嗎?」
「是的。」鐵男點了點頭。
「你們退後一點。」韓非手中燃燒起了人性組成的刀光,他對準壽衣男人所在的鏡子劈下!
又是一聲巨響,鏡面四分五裂,碎的到處都是。
「那個穿着壽衣的人死了嗎?」鐵男趕緊查看四周的鏡子,他現在非常的害怕。
「應該還在鏡子裏。」往生刀剛才沒有斬殺掉任何東西,韓非微微皺眉,他蹲下身體,打開了靈壇蓋子,將地上的所有鏡子碎片全部放入了靈壇當中。
壽衣男人提前離開還好,如果他沒有走掉,那今夜對他來說也將是一個難忘的夜晚。
「可惜鏡神要鎮守三級神龕,不在這裏。」
連續兩聲鏡子破碎的聲音,韓非他們好像驚擾到了一些東西,他們聽見頭頂有腳步聲響起,好像有一個女人哭着跑過走廊。
那哭聲有些嚇人,她好像在尋找着什麼東西。
「你們小心點。」韓非抱着靈壇,又回到了診室當中。
李大媽的情況不容樂觀,她的臉幾乎貼在了鏡面上,嘴裏輕輕呼喊着一個名字,可鏡子裏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卻一點要扭頭的意思都沒有。
「不是他……」
幾分鐘後,李大媽有些失落站在鏡子前面,她輕輕搖頭:「那個聲音還在更深處。」
診所不大,只有六十多平,除了診室、治療室、處置室外,二樓最裏面還有一間辦公室。
但最讓人在意的不是這些,繼續往裏走會發現,診所和居民樓是連通的,最裏面的這條通道可以直接進入居民樓當中。
李大媽查看過了診所里的所有鏡子,沒有找到自己的丈夫,那個聲音似乎是在誘導她進入居民樓。
「感覺診所後面的居民樓,就像是它的住院部一樣,這些被困在鏡子裏的男女老少很可能都是居民樓的住戶。」雁棠說出自己看法之後,很自覺地捂住了嘴。
「現在怎麼辦?」鐵男是真的害怕了,他現在一心就想着離開,他總感覺那個壽衣男還在自己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