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摸靈魂深處的秘密是一個很強的輔助技能,能夠幫助韓非觸碰到靈魂,感受到他們內心的情緒和執念。
從獲得這個技能到現在,韓非一直將其當做攻擊組合技使用,真正用它來感受靈魂情緒變化的機會很少。
病床上被束縛帶捆住的曹玲玲拼命掙扎,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仿佛一頭陷入絕境的野獸。
「別亂動,我是在幫你。」
韓非閉上雙眼,他的指尖好像觸碰到了冰涼的溪水,一圈圈記憶的漣漪滌盪開,曹玲玲的靈魂開始輕輕顫抖。
恐懼、驚慌、不安,曹玲玲的靈魂上佈滿了裂痕,那些因為恐懼留下的傷口正在慢慢毀掉她的身體。
「只有恐懼?」
仔細感受,在層層恐懼的包裹當中,出現了一絲迷茫和一種對美的渴望。
睜開雙眼,韓非回味指尖傳來的種種感覺。
曹玲玲的靈魂就像是一個被刀子劃開的布偶,那一絲迷茫仿佛針線,對美的渴望像是帶着花邊的布料。
當她在迷茫中穿針引線,把對美的渴望縫滿全身的時候,她將重新變為自己,只不過這時候的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
原本的布偶簡單純粹,用布料縫補過後的布偶,更像是一個五顏六色的怪物。
「鏡神記憶世界裏的許願井是利用了人們的貪婪,這整形醫院是利用了人們對美的追求?或者更籠統的說是利用了人們的欲望?」
病床上的曹玲玲還在尖叫,她鬧出的動靜太大,沒過一會,病房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
一名手部纏着繃帶的醫生,領着兩名護士跑進房間。
「你是怎麼看護的病人!」醫生大聲呵斥了韓非一句:「病人這麼痛苦,為什麼不立刻通知我?還傻站在這裏?現在的護工越來越不像話了!」
兩名護士按住了曹玲玲的身體,看着護士過來,曹玲玲好像一隻受驚的麻雀,從她嘴裏發出的尖叫聲幾乎要撕裂喉嚨。
「醫生和護士都穿着白色制服,紅色的鬼撕下了臉,白色的鬼在吃人……」
想像中的醫療並未出現,醫生只是又給曹玲玲打了一針,等曹玲玲不再掙扎後,他例行檢查了一下曹玲玲的身體,確定對方身體機能仍舊在正常運轉後,便不再去管曹玲玲了。
「醫生,她的精神好像受到了某種刺激,我們是不是要對她進行一些心理上疏導?」韓非久病成醫,之前為了破案,也自學過犯罪心理學、變態心理學和簡單的心理治療。
「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那名手上纏着繃帶的醫生瞪了韓非一眼:「護工就要盡到護工的職責,如果病人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你擔得起責任嗎?」
「下次等她醒,我立刻去通知你。」
「花錢請一群花瓶,杜姝真要把這裏變成她的玩具樂園嗎?」醫生很看不起一號樓的護工,直接忽視了韓非,和兩位一起離開了。
大概又過了十五分鐘,方長城警官才姍姍來遲,他拿着手機,似乎剛跟什麼人打過電話。
「早啊,方警官。」韓非關上病房門,將方長城拉到病房角落:「兄弟,你昨晚在這裏看守曹玲玲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聽到韓非的詢問,方長城臉色發現了些許變化:「我昨晚一直守在這個病房裏,最後一次看表是在零點零六分。但後來我睡着了,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外面的天已經亮了。剛才我去查看了醫院病房附近的監控,昨晚確實沒有什麼人進入病房,不過……」
方長城盯着病房的門,看了好一會:「監控顯示,昨晚這病房門自己打開了好幾回,感覺就跟有什麼東西在進出一樣。」
「你有沒有看其他地方的監控?」
「其他地方的監控都很正常,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方長城坐在了病床旁邊的椅子上,他頭腦昏沉,黑眼袋很重,根本不像是睡了一晚上的樣子。
「方警官,我昨天走之後,阿狗不是來接班了嗎?他人呢?」
「你那個同事臨時有事,昨天晚上去其他病棟幫忙去了,現在還沒回來。」方警官拿出自己手機:「不過他給我留了一個電話號碼,說曹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