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全部秘密都已經被韓非發現。
「好好利用的話,這傢伙應該能幫上一些忙。」
韓非和醫護人員一起將阿蟲抬進整形醫院,他們穿過一號樓和二號樓,直接朝着最深處的病棟走去,韓非也是第一次這麼深入整形醫院,他一直在用餘光掃視四周。
越是往醫院深處走,建築內就越冷清,過道上幾乎看不見病人和醫生,四周只有一扇扇緊閉的房門。
「這是要把阿蟲送到什麼地方去?」
韓非微微扭頭,他發現包括張壯壯在內的其他醫護人員,全部都低着頭往前走,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東張西望,那嚴肅的感覺就好像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會死一樣。
推開安全門,當韓非他們來到四號樓的時候,走廊盡頭某個房間裏傳出了微弱的求救聲。
幾秒之後,那間病房的門被推開,身穿護工制服的光頭囚犯端着一盆染血的繃帶從屋內走出。
他一邊走,嘴裏還一邊罵着:「長成這樣還整什麼?臉都快削沒了,能變美嗎?」
滿臉厭惡的看着繃帶,光頭第一時間並未發現韓非。
微微低頭,韓非快速計算了一下囚犯和自己之間的距離,他又迅速確定了走廊內監控的位置。
抬着阿蟲的幾人在長廊內快速移動,就在他們和囚犯交錯的瞬間,靠近囚犯那邊的韓非毫無徵兆,整個身體撞向了金屬單價,那感覺就好像是被人從後面踹了一腳。
其他醫護人員猝不及防下沒有抓穩,有一個人還被帶翻在地。
身體栽倒在擔架上的韓非,迅速將藏在袖子裏的手拿出,他掌心藏着一個小小的血色紙人。
誰都沒有發現,韓非將血色紙人身上的一小片撕下,偷偷放進了阿蟲的衣服口袋裏。
迅速做完這些之後,韓非憤怒的轉身,雙手揪住了囚犯的衣領:「一而再,再而三,你真當我好欺負是吧?」
長相兇橫的囚犯端着塑料盆,他滿臉的疑惑,甚至還被嚇了一跳。
不過等他看清楚是韓非後,臉上瞬間露出一絲獰笑:「你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還敢動手?」
他抓住韓非手腕,用力一推,虛弱的韓非就再次摔倒,這下算是坐實了兩人之間的恩怨。
「在四號樓動手,你們找死嗎?」張壯壯盯着囚犯,面色變得慘白,其他幾名醫生更是詭異的一句話都不說,悶着頭就繼續抬着阿蟲往前走。
目的已經達成,韓非也沒跟囚犯一般見識,從地上爬起,扶着擔架繼續往前。
「這人什麼情況?上次我沒動手,他鼻子嘴巴一起往外流血,這次又自己把自己絆倒?他的隱藏職業是碰瓷嗎?」
一手端着塑料盆,囚犯使勁拍了拍自己的光頭,他最煩動腦去想這些東西了。
「玩個遊戲,結果跑到這鬼醫院照顧病人,如果黑盒沒藏在這地方,我饒不了他們幾個!」
囚犯在過道上抱怨,韓非已經跟隨其他幾名醫護人員,將阿蟲送到了四號樓和五號樓中間的走廊上。
他們這些其他病棟的醫護人員似乎沒有資格進入五號樓,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後,五號樓的安全門被打開,一個臉部滿是疤痕的醫生和一個身材高大臉部包裹着繃帶的醫生從中走出,他們將阿蟲放到了一輛推車上,將他送入了幽深黑暗的五號樓中。
「被詛咒的血色紙人可以感應到血色紙片的位置,等到晚上,我看能不能想辦法和阿蟲接觸一下。」
綁架杜姝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阿蟲和薔薇知道,現在薔薇完全聯繫不上,韓非只能試着從阿蟲那裏套取信息了。
望着兩位醫生慢慢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韓非忽然愣了一下,那個臉部完全被繃帶包裹的醫生讓他覺得很熟悉。
「他和顏醫生的背影有些相似……」
韓非進入神龕記憶世界的時候,莊雯、大孽和顏醫生也被拉扯了進來。
之前韓非一直在想方設法降低妻子和其他女性朋友的恨意,還沒來得及去尋找莊雯和大孽。